黎随风没让他们开门,只是从那扇破掉的窗户跳了出去。
趴在车顶的兔子呈现睡觉的姿势,而它的呼吸绵长,似乎真的睡着了,对于从车里跳出来的黎随风也丝毫不在意。
黎随风有意靠近,连呼吸都屏住,抬脚落地,几乎没有声音。
她踩着窗沿,三两下就上到车顶,踩着边边稳住自己的身体。
车里的人有心想看到车顶上生的事,但压根看不到,也就只能作罢,抓心挠腮的等着车顶上的结果。
黎随风站定之后,先是看了一眼兔子的动静,见它没有一点反应,就尝试着朝它脑袋附近走了一步。
兔子还是没有什么反应,黎随风就慢慢走到它的脑袋旁边了。
她拿着棒球棍在兔子脑袋上比划了一下,这一个麻辣兔头,应该能吃好几餐。
它的脑袋有黎随风整个人这么大,两条耳朵比两个黎随风都要长。
黎随风站在兔头前,高举着手里的棒球棍,然后用尽全力挥下。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更何况现在这么大一只!
咚--
咔嚓--
棒球棍断了,但兔子头也凹下去一块。
而黎随风和兔子四目相对。
黎随风只停顿了一秒,手里的两截棒球棍被她扎进兔子血红暴戾的眼睛里。
兔子原本的叫声是细小又尖锐的,但是这只这么大的个,就只剩下尖锐了。
黎随风被震得脑子晕,耳膜也是刺痛的。
但也正是兔子只顾着痛去了,黎随风赶忙从车顶跳下来,三两步跑到破掉的窗前:“丢跟钢管我!”
她吊坠里的都是木制棒球棍,再不然就是晾衣杆,都不如小臂粗的钢管好用。
顾清反应最快,其他人还被尖啸声激得晕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的钢管丢出去了。
黎随风随手接过,就又往外跑了一段距离,然后回头盯着兔子。
动物感染病毒和人类似乎不一样,例如这只兔子看见人也不会说失控,而且也有痛觉,甚至她觉得这只兔子有不低的智慧。
从它追着到了加油站,还有看见人类也不是直接一脑袋的冲上来,就能看得出这兔子绝对不是丧尸那种没脑子的生物。
这个时候丧尸兔也从疼痛中回过神来,那断成两截的棒球棍被它从自己的眼睛里扒拉出来。
它转动着愈猩红的眼睛,一个相对来说很小的窟窿还往外渗着血,雪白的兔毛被染成一缕一缕的,透着诡异的粉红色。
黎随风主要盯着它的血液颜色看了好一会,粉红色,死亡芭比粉的那种。
丧尸兔短促又尖锐的冲黎随风叫了一声,粗壮的后腿在中巴车上一蹬,然后中巴车翻了。
车里的人出一声声惊呼,暂时没人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