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琰冲他嫣然一笑,浑身真气涌动,只听“砰”的一声轻响,麻袋化为齑粉,绑在她手脚上的绳子也瞬间崩碎,抬手一拳打在张生的眼睛上,张生惨叫一声。
明湛看到棠溪琰居然生龙活虎的,直接懵逼了,眼看着她一掌拍在地板上,身子腾空翻起,抬脚就要踹张生的心窝子,感受到强劲的罡风,明湛瞳孔微缩,这一脚下去,张生不死也得重伤。
思及此,一个闪身上前,抬掌朝棠溪琰的胸口拍去,气浪如潮席卷而至,棠溪琰错身躲过,心下微讶,语气颇为意外地说了句,“想不到,你这种败类,居然也有逍遥天境的实力。”
明湛嘴角翘起得意的弧度,目光定格在棠溪琰清淡的眉眼间,痴迷的双眸渐渐变得淫邪起来,“实力不够,又怎敢与剑仙春风一度?”
闻言,棠溪琰心中怒气翻涌,同时又被他的眼神恶心到直反胃,她强忍住呕吐的欲望,右手并做剑指,轻轻一划,霎时,数十柄剑影凭空出现,激射向明湛。
明湛挑眉,眼中闪过兴奋嗜血的光,脚下踏出玄妙步法,闪身躲开直取级的剑影,嘴里还不忘挑衅棠溪琰。
“我玩过怀了孕的少妇,也玩过寂寞多年的少妇,但从未玩过,像你这般被爱情滋养没多久的少妇,想必此时的你和你夫君感情正深,正是贞洁烈女的时候,在我身下你一定会极力反抗,就像半熟的果子,只要想想,我都觉得血脉喷张。”
“呕!”
棠溪琰没忍住,终究还是干呕了起来,明湛看到她狼狈的模样,愉悦地大笑起来,棠溪琰气得咬牙,勾唇冷笑,“老娘先把你这恶心玩意儿打个半死再说!”
话罢,踏风而起,剑指轻轻划出一个玄妙的弧度,湛然清光凝于指尖,狂风大作,剑鸣铮铮,万剑悬于其身后,剑气冲天如贯日长虹,“万剑归宗!”
泠泠清音划过耳畔,万剑齐,如雨落凡间,浩浩荡荡覆压袭向明湛,明湛瞳孔剧缩,使出最强大的剑招抵挡,却被浩然剑气以摧枯拉朽之势悍然摧毁,剑意无情地打在明湛身上,却又偏偏避开了他的要害位置,直割得他浑身流血。
棠溪琰目光掠过他的四肢,眸光微寒,剑指轻轻一划,翩跹烛光化作四柄凛冽长剑,分别射向明湛的四肢,“噗嗤”几声割断了他的经脉。
“啊……”
剧痛席卷全身,明湛惨叫起来,鲜血如柱喷涌,原本强劲有力的手脚蓦地一软,长剑滑落手心,他想挣扎着握住,却无能为力,只能目眦欲裂地看着长剑砸落在地。
“哐啷!”
清脆的响声如惊雷炸响心间,直震得他耳中嗡鸣不止,神情恍惚不明。
棠溪琰纵身一跃,凌空悍然拍出一掌,掌风强劲如飓风,卷起满地沙尘,重重撞上明湛的胸口,打得他口吐鲜血,倒飞出去,砸落在另一间房间。
明湛砸落在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都是徒劳。
棠溪琰目光嫌恶地瞅着宛如蛆在地上扭来扭去的明湛,抬脚正欲走向对面的房间,耳畔却忽的响起一道铁链磨地的声音。
还有其他人?!
棠溪琰右手并做剑指,真气涌入其中,这才警惕地抬脚走过去,还未靠近,一道布满青紫伤痕的赤裸身躯骤然闯入眼帘,定睛细看,就见此人蓬头垢面,四肢皆绑着铁链,暧昧的痕迹间,还糅杂着其他可怖的伤疤……
“啊哈哈哈哈……”
女子痴痴地看了明湛片刻,似乎是在愉悦地欣赏他的狼狈与不堪,欣赏够了,癫狂地笑了起来,“明湛啊明湛,我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我就要亲眼看着,看着你下地狱!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癫狂变成了撕心裂肺,只听她仰天呐喊,“姐妹们,你们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看看这个畜生,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落下,密室里响起呜呜咽咽的哭声,此起彼伏,棠溪琰心里微微着颤,抬脚走进那间房间,抬眸望去,就见,到处都是浑身伤痕的裸身女子,有的活着,有的半死不活,有的死状凄惨,高高隆起的孕肚像颗球,球的下面血流成河……
浓烈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反胃的感觉再次袭来,棠溪琰抬手捂着胸口,有些想要干呕。
她颤抖地后退两步,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明湛的话,他奸淫过怀了孕的少妇……
“阿琰,你怎么了?”
李心月和南宫梨落刚赶来,就看到棠溪琰宛若寒风中纤弱破碎的花,浑身抖,面色苍白,李心月一个箭步俯冲,伸手抱住棠溪琰的身子,入手冰凉。
两人见她没回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血流成河的孕妇面色青紫,早已没了呼吸,可那双眼睛却瞪得很大很大,眼球恨不得脱眶而出,似乎想要在死后,看清恶人不得好死的下场!
撕心裂肺癫笑哭喊的女子渐渐平静下来,目光静静地打量着挤在一起互相取暖安慰的三人,脸上露出恬淡的笑意,“我是盛秋雨。”
盛秋雨……
轻柔温和的嗓音拉回了棠溪琰离家出走的理智,她深吸口气,强行压下不舒服的异样,缓缓转身看向说话的女子,女子虽形容狼狈,却气质淡雅如菊,只听她又接着说:“我知道,你们是未曦找来救我的。”
“哈哈哈哈,救你?一个被本公子玩烂了的女人,就算救走了你,你还有脸活着吗?就不怕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你?!”
明湛躺在地上,辛辣直白的嘲讽起来,话中恶意,让棠溪琰遍体生寒,怒气也再次翻涌,就连李心月和南宫梨落都气得浑身抖。
三人同时朝他轰出一拳,李心月和南宫梨落默契地打断了他的腿,棠溪琰直接废了他的命根子。
“啊!”
难以言喻的剧痛疯狂席卷全身,痛得灵魂都在颤栗,痛得猛地生出力气,身子紧紧蜷缩成一团。
“你们这些疯子,混账东西,竟敢让我断子绝孙!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接着,他又猖獗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断了我的命根子又如何,她们已经被我毁了,若是她们敢去衙门作证,说我奸淫了她们,她们也一样必死无疑!”
棠溪琰气得呼吸凌乱,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戳中了她的软肋,不是每一个女子,都愿意让淫贼绳之以法,只因他们不敢面对世人的唾骂,明明这一切都不是她们的错!
盛秋雨嗤笑一声,朗声道:“我盛秋雨,愿以清白和性命,恭请明大公子明湛,赴死!”
话音铿锵落地,紧随而至的,是此起彼伏的朗喝:
“吾等愿以清白和性命,恭请明大公子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