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监国这十几年做的还不错,胡宗宪和海瑞是朕留给你的两柄神剑;
有他们在,朝中的那些贪官污吏就不敢太过分。”
“至于内阁,现在你用的这个高拱这些年干的还不错,以后如果他用不了了;
可以让张居正顶上。”
“还有,北方草原的牧民已经和我们停战了上百年,近些年极端天气越越严重;
他们种植的农作物大面积冻死。”
“靠他们的存粮,扛不了多久的,如果他们饿急眼了;
靠着老祖宗和他们的盟约可挡不住。”
“毕竟,如果人都要饿死了,那盟约就是一纸空文;
他们这些年也造了不少重炮。”
“尤其是东北边境那里,每年都有小冲突生,大明的战舰虽然无敌天下;
但是也上不了岸,你要重视陆军的建设。”
“多在北方边境备下粮仓,尽可能不要让蒙古各部的牧民饿死;
否则随时都有可能掀起一场大战。”
朱载垕听到父亲在临终之时交代自己这么多,也是满眼泪花;
边听边向他点头。
朱厚熜的目光又看向了朱樉,郑重的说道:
“老祖宗,记得朕来京城那一年才十四岁,转眼间已经五十多年。”
“朕可以问你一句话吗?”
朱樉叹息一声道:
“说吧!”
“无论你想问什么,本王都会告诉你。”
“敢问老祖宗,这人世间可有长生之法。”
朱樉苦笑一声说道:
“朱厚熜,你的执念真是深啊,从嘉靖二十二年到现在;
三十年的时间,都没有让你忘记追求长生。”
“那,本王再告诉你一次,世间没有长生法,而我只是被时间遗忘;
或许再过几百年,我也会衰老死亡。”
“生命从诞生那一刻,就注定要消亡。”
“这大明王朝有本王看着不会出事,你就放心去吧!”
朱厚熜听到这话,眼中流露出不甘的神色,轻声说了一句:
“敢问上苍,是否有仙。”
随即就撒手人寰,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朱载垕看到这一幕,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喃喃的说道:
“老祖宗,父皇走了!”
“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朱樉叹息一声说道:
“朱厚熜的年纪已经将近七十岁,俗话说,人到七十古来稀,这也算是喜丧了;
胡宗宪,安排人准备皇帝的后事吧。”
就这样,修道几十年的朱厚熜,终究还是没有顶住时间的侵蚀;
住进了他的万年吉壤。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已经接近入冬。
朱载垕已经正式登基称帝。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瓦剌的骑兵手持秦始王的玉佩,来到鸡鸣山关隘处。
这枚玉佩,被这一代禁卫军统领钱正亲自送进鸡鸣寺;
朱樉看着这枚玉佩感慨的说道:
”没想到它真的被送回来了,看来瓦剌遇到困难了。”
“当年本王把它交给那一代的瓦剌大汉的,一般人可拿不到它。”
想到这里,朱樉连忙说道:
“钱统领,把瓦剌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