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可以说是仙舟自启航以来就保持着的传统,不过现如今的仙舟人早就不喜欢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跨星系信件。
时间又久,遗失的风险也大,远不如用玉兆传递信息来的便捷。
所以老夫很是喜欢这个有意思的晚辈,也乐意与他互通信件。”
“好像是几十年前,他说他收了一个天才的狐人弟子,天赋卓绝且本人志向远大,与他一样有着悬壶济世的心思。”
“你年岁尚浅,可能不理解那种感觉,就是那种看见晚辈就像是看到年轻之时的自己的感觉,想要将自己所学的一切都传授给他。”
“老夫的那位小友就是这么干的……现在得喊他老友了,现在的他也快大限将至了。”
“原本很成功的,他也一直和我炫耀他有一个得意弟子,看的老夫很是羡慕,同时也真心的为他感到高兴。”
“不过……他的那位弟子一直有个心病,很严重的心病,他就想让我帮帮忙。”
“炎老,心病貌似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吧?”
“的确如此,不过我想请你帮忙并不是因为你的能力,而是你的经历。”
“我有什么经历吗?”
“第三次丰饶战争。”
“?”
“老夫老友的那位弟子一直有着心病,但心病的爆发是需要一个导火索的,而那位弟子的导火索就是第三次丰饶民战争之时帝弓所射下那一根光矢。”
“他是一位前线医师,他经历过那场战役,没能及时撤离的仙舟前线将士都在那时牺牲了,而那些将士之中有很多是被他救治过的。”
“好不容易在战场之上活下来的人,被他医治之后就又奔赴前线……只不过,这一次奔赴前线的战士没法回来了。”
怀炎越说。漻清就越感到熟悉,貌似罗浮之上也有很多像这样的人。
“所以他就觉得自己的悬壶济世根本就没有意义,陷入了对自我的怀疑?从此不再行医?”
“你怎么知道?”
“这样的人有很多,因为帝弓光矢失去人生意义的人也很多,我遇到过,也解决过……这并不是单单一个人的心病,而是这个时代所有人的心病。”
“就连医者都不能自医,更谈何那普罗大众呢?医一人无用,真正得病的是这整个时代。”
“我可以去救他,可民众内心的创伤又由谁来治愈呢?”
怀炎听着漻清的话,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你原来是这么想的吗?我明白了,你安心去玩吧,麻烦你听我说这么多了。”
漻清也是摇头:“炎老,我何时说过不去救人了?”
“?你不是说救一个人什么都改变不了吗?”
“救一个人当然什么都改变不了,但你至少去改变了,去做了,不是吗?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
“上医医国,下医医病,中医医人,可难道上医就不能去医病了吗?不能去医人了吗?为了宏大的理想,放弃眼下小小的改变,难道不是什么好高骛远吗?”
“所以炎老,那个人我会去救,至少会去试试。”
“你是一个实践派,比那些空谈理想的人要好得多。”
“嗯。对了,您能告诉我让我去救的那个人的名字吗?”
“椒丘——如今在飞雨湖隐居,你到曜青之后,我的那位老友会来给你带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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