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眼前的雨中美人,就像是一朵刚出水的芙蓉花。苍白的脸色因为快地奔跑出现一抹红晕,嘴唇红的像是要滴血。她上气不接下气地用纤细的手按住饱满的胸部,想要喘气顺畅些。一脸宁折不弯的倔强模样,太勾人了。
可比之前看到的冷冰冰假人模样好看多了,现在的样子多么鲜活销魂!也只有他能现她的别样美,这比那个李梦瑶那个骚狐狸还要有趣。
等会儿他可得多玩会儿,看看他这把尖刀下,她的脸会不会变成另一个样子?到时候是会求饶?还是反抗?
现在看来她是要反抗了!
汪春兰不退反进,她握紧手里的石头,带着决绝猛地跑向张庆峰。
张庆峰伸出刀子,他像是看一只拼命挣扎的虫子一般,狞笑着。他要看看眼前娇弱美人还能做出什么动作?她是要跑过来撞倒他吗?来吧,来试试吧。他也试试美人入怀的感觉。张庆峰把胳膊也都伸展开来,几乎把去路都拦住了。
汪春兰的度很快,她像是一只要撞进他的怀里的白鹤,马上靠近的时候一个急转绕行,她跑过去了!擦过那个人的指尖跑过去了!
这个绕行动作刺激到了张庆峰,判断失误让他气急败坏,他决定不再手下留情,战决。他转过身饿狼一般地迈开更长更强壮的腿大步地追向汪春兰。
两个人无论是体型、力量、度,差得都太远了,这也是大多数女人和男人的差距。所以女人尽量不要和男人动手,如果你能打赢,有可能是他在让着你。当他不想让的时候,鼻青脸肿都是轻的。
汪春兰虽然也是常年干活,但真正劳累的时候并不是很多,大多活计轻快。
张庆峰呢,他身材高大,还是机械厂的员工,那些铁制品搬来搬去的可都是体力活,一点也不比挖土修坝轻松,再加上吃的好、吃的多,这就让他的好身板更强壮有力。
当后背衣服被抓住时,汪春兰猛的一个转身,把手里一直握着的石头狠狠地砸向张庆峰的眼睛,张庆峰啊的一声松开手,捂住受伤的眼睛。
他彻底被激怒了,他疯狂的眼睛愤怒地盯着那个又逃跑的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敢砸伤他的眼睛!这次他绝对绝对不会让她好过!他也要她好好尝尝眼睛被一下下砸烂的滋味!她的手也要被碾碎!
忍着疼痛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汪春兰的衣服,钳子般的手用力狠狠地往一边的墙上甩去,像甩一只脆弱的被折翼的鸟。
汪春兰绝望地闭上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一旁急飞去。
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到,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揽住了她,然后她倒在了一个温热宽阔的怀抱中。
她听到一个重重的撞墙声和一个从胸腔里传来的闷哼,她的身体也停顿住了。她只有一点疼,还是因为后面的胸膛太坚实而碰疼的。
怀抱的主人同样急剧地喘着粗气,细长好看的丹凤眼如要杀人般,通红通红的。
如刀刻般的脸上像是刚参加完百米赛跑一样,额头渗出的汗水和着雨水一起滑落,滴到汪春兰迷茫的眼睛里。
苏红军是骑着自行车来的,下雨天,自行车后座下面的瓦挡被路上的泥泞塞满了,骑不动了。他只能扔下自行车,以百米冲刺的度跑完这三百多米的路程!
还好找到了!还好来的及时!
当他看到汪春兰被扔向墙的那一刻,他猛提了一口气,目呲尽裂,用了最快的度从后面接住了她。惯性让他狠狠地撞向墙面,紧接着就感觉后背一片火辣辣的疼。
汪春兰听到“嘶”的一声。
她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万万没想到在这个生死时刻竟然是苏红军救下了她。
她呆呆地张了张嘴,这比张庆峰要杀她还让她震惊。毕竟张庆峰要杀人还有迹可循。这个什么迹象也没有,之前只见过两次面而已。
第一次见面时,她觉得他像是在哪见过,她没有细想。第二次事突然,她差点都做好了被退学批斗的准备,当时见面太紧张了,内心还有些害怕,没敢仔细看。
这一次距离那么近,但除了能看出年轻俊朗好看外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出来。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呢?她又想起来了那个梦,可惜细节太模糊了。会不会是梦里见的呢?
苏红军忍着后背的疼痛,先把汪春兰扶起来。汪春兰紧张害怕地跑了那么久,这会儿安全了,心中的那股气一泄,身体早就软的就像团烂泥一样,站都站不稳了,苏红军强拖着她把她拖起来的。
如果不是下雨,苏红军倒是想这样坐在地上还挺好。他的心在狂跳着,手脚也不知道该放哪里好,只能凭着直觉做事。
后背一用力就疼的厉害,苏红军打架多打架厉害,但受伤不多,对疼痛的忍耐力也就比普通人好些。他刚平静的脸色因为疼痛又微微抽动了一下。
至于刚才还疯狂嚣张的张庆峰,在看到苏红军来的时候立马就跑了。
就行先让他跑一会儿,苏红军眼底的杀机一闪而过。
“谢谢。”汪春兰望着苏红军的眼睛认真地道。他的眼睛很好看,靠近眼角的部分是单眼皮,细长的眼尾处略微上翘开出了双眼皮,内勾外翘,典型的丹凤眼。
眼神不再具有平时的压迫感,清澈见底,如有流光,倒映着她的模样。
还有些呆。
雨水还在哗哗的下着,两个人都没有雨伞,汪春兰和苏红军对望着,像是一对落难的深情情侣。苏红军久久才反应过来,他低声嗯了一声。
平时头脑清晰思维敏捷的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话也不会说了。
汪春兰这才觉自己整个人都依靠在苏红军的身上,她羞红了脸,想要努力离开点,最后她扶着苏红军的胳膊终于自己站稳当了。
苏红军看她站直了身体,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他问道:“还能走地动吗?”
距离太近,汪春兰感觉耳朵被震地有些痒痒,她点点头,回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