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亭唇角划过一丝笑意。
他知道昭阳在说气话。
昭阳爱了他很多年,爱已经刻入骨髓,怎会轻易放弃?
晏云亭拱手:“公务繁忙,微臣先行离去。
”
昭阳站在花园里,目送晏云亭离去的颀长背影。
院子里风吹来,他衣角如涟漪散开,背影清俊挺拔。
昭阳不禁失神,自从爱上晏云亭以后,她总能看到他平稳离去的背影。
晏云亭留给她的,永远只有背影。
昭阳捂住心脏,把那股密密麻麻的疼意缓过去。
她吩咐侍女云儿:“把本宫的农具找来,本公主要种菜!
再把沈薇给本公主的美容方子研制几份备用。
”
只有忙起来,她才不会陷入无休止的负面情绪里。
也许沈薇说得对,她爱晏云亭,只是因为生病了。
病好了,爱也许就散了。
。。。
晏云亭离开公主府,刚要乘坐马车离去时,他余光瞥到站在街角的一抹淡绿色身影。
是澹台柔。
澹台柔一袭淡绿罗裙,头戴一支嵌白玉梅花金簪,不施粉黛,在街角吹拂的风中摇摇欲坠,娇弱地仿佛随时都要晕倒。
“柔儿,你怎会来此处?”晏云亭忙上前,又注意到澹台柔手里拎着的药材包,“生病了?”
澹台柔勉强一笑,美眸深深望着晏云亭,眼里有清澈的泪光:“父亲昨夜偶感风寒,我去街上医馆买了些风寒药,刚巧路过公主府。
”
公主府门口,停满了豪华马车,达官贵人络绎不绝。
澹台柔羡慕道:“云亭哥哥,公主的生辰宴一定很热闹吧。
”
晏云亭道:“陛下和娘娘亲临,自是热闹。
”
澹台柔低下头,苍白唇角有苦笑:“真好。
我小时候随父亲漂泊,生辰都是一个人自己过的。
”
晏云亭一阵怜惜。
是啊,昭阳公主金枝玉叶,过个生辰还有皇帝皇后亲临。
澹台柔出身不高,没有人为她庆祝生辰,她孤零零长大。
“莫担心,以后我会陪柔儿过每一个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