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快把贱人打死!”江炳权从地上爬起来,大有拼命的架势。
肖淑芳一听,果然是文青干的,抬起另一只手又要打她。
文青不甘示弱,将她推倒在地。
“娘,江柄权醉酒打媳妇,你不帮忙劝架,还要助纣为虐。”文青逼问道,“你想家变吗?”
老太婆欺负了她一辈子,以前江炳权打人时,她还会煽风点火,往她身上吐唾沫,简直十恶不赦。
文青曾发誓,要是能重新来过,她一定要教训老太婆。
哪怕赔上性命,也绝不会做窝囊废了!
“文青,你是怎么回事,还敢顶嘴了!”江海燕见不对劲,也想扑上来打文青。
文青反手甩她两个记耳光。
“江海燕,我早就想打你了,目无尊长,该打!”
江海燕这个小姑子,嫁了人也不安生,天天跟丈夫吵架,有事没事回娘家蹉磨她,为她的死添砖加瓦,妥妥的杀人凶手。
文青打得解气,干脆骑在她身上,一拳又一拳地抡向她的脸,直到把她打成猪头一样,末了还往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臭婊子,不要脸!”
这一幕,着实吓坏了江家的人。
“死贱人,你敢打人,我,我跟你拼了!”肖淑芳捡起地上的烧火棍,呼天骂地的。
文青吐了一口血沫,抄起一旁的短凳子,猛地砸向她!
肖淑芳手里的烧火棍被打落在地。
她的手被打得骨折了。
痛快,太痛快了!
文青感觉身上的乳腺也通畅了!
“文青,你、你中邪了!”
看到文青身形摇晃地走出去,肖淑芳冲着她的背影大骂道。
过了一会儿,文青又走进来,手里抄着菜刀。
“啊!”
“娘,她疯了!”
肖淑芳母女吓得魂都没了,拉着江炳权,跌跌撞撞地朝外面跑去。
一边跑,一边喊道:“来人啊,文青疯了!”
此时正是深夜时分,附近的邻居都被吵醒了,个个跑出来打探究竟。
“文青,你干什么,放下刀!”
当中以三爷爷最为威严,他冲着文青怒斥道。
月光下,文青一脸血,披头散发,瘦成竹杆的身材,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可她完全不顾,持着菜刀,追着肖淑芳母子三人骂道:“江家的狗杂碎,你们不让我活,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大不了同归于尽!”
她的话掷地有声,挟着绝望、愤怒,还有深深的无力。
“贱人,你敢伤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江炳权没想到昔日柔弱无助的小白兔,如今变成母夜叉,还要跟他拼命,不禁一阵后悔,趁着人多,他威胁道,“给你一次机会,跪下来认错,不然,我们就报警!”
“报警?”
文青冷冷一笑,白炽路灯的照耀下,她掀起袖子,露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双腿也全是烟头烙伤的痕迹。
这都是江炳权家暴她的证明。
围观的人不禁捂住嘴,惊呼出声。
太残忍了。
“来啊,谁怕谁?”
“你要是不报警,你就是龟孙子!”
文青豁出去,大声道。
离婚,她一定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