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想,她不是想害福沛吗?那臣妾就依着她,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将她罪行昭告天下,于天下人惩罚,这样如何?”
年玉尧的眼神充斥着决绝,胤禛看在眼里格外的震撼,这是她从来未有的表情,而胤禛更是喜欢是非分明的女子。
“好,朕依你。”他毫不犹豫答应,心中对她的爱意更深一些。
年玉尧见状,欣慰一笑。
胤禛的支持,令她感到无比踏实,仿佛所有阴霾都被驱散了。
夜更深了,胤禛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本来年玉尧还有许多话要跟胤禛说,可又见他这般疲惫,便忍了下来。
到底胤禛刚从丧子之痛走出来。
“玉尧可是还有什么话想要跟朕说吗?”胤禛最擅长看人心,见年玉尧想说又犹豫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额,这眼神也太毒了吧!”年玉尧心中感慨着,表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别藏在心里,憋坏了身子怎么办?”见她还在沉默,胤禛故作严肃道。
既然胤禛这般说,那她恭敬不如从命。
“哥哥后日就去举兵去准葛尔,臣妾相信他会平定准葛尔,并且安然无恙归来,届时……”
她的话未说完,就胤禛打断了,“你且放心,等他日年羹尧凯旋归来,朕定会封他为一等功,享受至高无上的荣耀,你的侄子们……”
而年玉尧却摇着头,“不可!”
她知道胤禛的疑心,年羹尧功高震主,将来胤禛定然不会放过。
“为何?”胤禛有些奇怪,要是旁的嫔妃早就磕头谢恩,这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拥有的。
“为国效力本就是年家男儿要做的事,还望皇上不要给他们过于多的荣耀。”年玉尧低垂着眼眸,声音平淡而冷静,对这种荣耀显着毫不在乎。
“玉尧你这是在说什么。”胤禛眉头紧蹙“年家男儿是就该为朕效力,但朕也该给他们荣华富贵,这并没有什么矛盾。”
“是没什么矛盾。”年玉尧抬起头来,她的目光坚定而坦荡,没有丝毫畏惧之色“身在高位,自然会众目睽睽,当然也是一个放大镜,只要是一点点小事,就会被有心之人放大。臣妾哥哥是征战沙场的人,性子耿直,却斗不过京中的弯弯绕绕,只有伏低做小,不站在高端,才能避免他们的算计。”
她是真心话,只不过她这番解释让胤禛更疑惑了,他盯着年玉尧那张精致的脸庞,看到她神情认真、语气诚恳,是真心在替自己的亲人着想。
“可朕不是糊涂之人,自然不会轻易听旁人所言。”胤禛沉吟片刻道。
“臣妾当然相信皇上,可这世间有太多的阴谋诡计是用来迷惑人的,皇上若一味地晋升臣妾哥哥,他的麻烦自然少不了。”
见胤禛还未答应自己,她不由有些心急,手中的手帕都攥紧了。
这个时候胤禛信任年羹尧是真的,可将来赐死年羹尧,抄年府也是真的。
她要做的就是阻止这一切。
“玉尧。”胤禛眉头深锁,他的手抚摸着年玉尧的丝,温和而认真“既然你不想让朕封年羹尧一等公,那朕要封他什么?”
年玉尧转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考虑一番道。“等哥哥归来,就让他管理禁卫军。”
如果可以让年羹尧卸甲归田,那是最好不过,可惜这也不切实际,毕竟胤禛刚刚登基,想要稳定江山,就得要众多的人才。
“这样未免有些大才小用了。”胤禛摇摇头,禁卫军与西北兵权相比,实在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