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盏茶的功夫,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太监慌乱走来。
他给年玉尧行礼后,便直言道“皇后娘娘说了,这等小事不必回禀她,年妃娘娘自己处置便可。”
道完,他又躬身退下。
闻言,颂茵面如死灰愣在原处,“不可能,不可能。”
年玉尧轻笑道“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心想本来搬出皇后你或许能逃过一劫,可惜你太蠢了,得罪了皇后。原主虽与皇后不对付,但也是暗暗较量而已,才不会像你这般明目张胆要踩在皇后头上,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小小的答应。
“我要见皇上…”颂茵怒吼道,她认为胤禛会救她,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惜胤禛赶着与年羹尧商量平定准葛尔,哪里有空理后宫这些破事。
“来人,拖下去。”年玉尧冷漠道,不带任何感情。
“不…”颂茵竭力嘶吼着,“年玉尧,你这个贱人,皇上最喜欢我的,若你敢伤我半分汗毛,你的年府都要给我陪葬。”
她以为这样恐吓年玉尧就会怕,可惜人家只是当笑话看而已,根本不理睬。
再说,就算胤禛真的有她认为那么喜欢她,他也不会为了她,而得罪年家。
“贱人、贱人!”她的嘴巴就没有停下来过。
只是她再怎么挣扎哪里抵得上人多势众,太监们还是强迫将她带下去了,随即传来一阵阵哀嚎声,几板下去,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诅咒年玉尧。
行刑完毕后,太监们将她带了上来,看着满身是血,年玉尧眸中没有一丝同情,谁叫颂茵太作了。
“带下去,别脏了本宫的翊坤宫。”年玉尧冷笑道。
“是…”太监领命,快将颂茵拖走。
宫女们见着地上长长的血迹,快步端上一盆水来,擦干净。
年玉尧瞥向还跪在地上的彩蝶,“你也是听从颂茵吩咐,不敢违抗,本宫也能谅解,看在你曾经也伺候过本宫的份上,本宫暂且饶了你这一条命。”
“谢年妃娘娘,奴婢再也不会了。”彩蝶磕头感谢道。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往后,你不必在哪个宫里当差,直接去厨房做个烧柴丫鬟,直到二十五岁出宫。”年玉尧挥手道。
“是!”彩蝶抬眸道。
这些是她自己求来的,年玉尧不过是完成她的心愿而已。
在彩蝶心中,当个最粗使的宫女也比时不时被主子打骂的一等宫女来的好。
况且她与年玉尧一起演出这场戏,并不是她真的被年玉尧收买,而是报答年玉尧之前对自己的好。
“好了,本宫也累了,你们都下去吧!”见事达到与自己预想的一样,年玉尧也不再与众人过多周旋。
“嫔妾告退!”
嫔妃们皆以为年玉尧心情不佳,不敢多言,快步躬身退下。
只有李贵人一步三回头,想从年玉尧的表情看出来一些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奇怪在哪里。
直到年玉尧眸中滑落一颗眼泪来,她才放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