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颂丹被赶去钟萃宫后,依旧摆着之前做宁妃的架子,仗着生了福全,一副高傲的模样,完全不把钟萃宫的其他嫔妃放在眼里,甚至还对她们如宫女一样,呼来喝去。
就这样,不过两日的时间,她就把宫中其余的三个庶妃都得罪了!
尤其是张庶妃,就是因她长得跟婉儿有六分相似,颂丹几乎将所有气都撒在她身上,让她伺候自己就算了,竟还把她的头抓的乱七八糟,甚至用簪子刺破她的肌肤,欲想毁了她的容。
虽然张庶妃是从辛者库出来,但是并不代表她就会任由别人欺负。
于是她忍无可忍,当场就给颂丹一耳光,并且还把她的衣服扯烂,让殿中的太监瞧见,以泄心中愤怒!
颂丹没料到张庶妃会动手打她,还侮辱她,她气的大叫,并且拿过一旁桌案上的茶盏砸向张庶妃。
结果可想而知,茶杯砸在脑袋上立即碎成渣渣!
但是颂丹从小养尊处优,张庶妃却是长年做粗活的人,力气怎么能比得过,张庶妃这下再也不手下留情,直接将她往死里打。
等到颂丹还剩下最后一口气,这才停住手。
“她倒是聪明,还留着她一口气。”婉儿笑道。
“可不是呢。”奇岚点点头,又道:“只是奴婢想不通,为什么其余的两个庶妃就不敢像张庶妃一样,以牙还牙?”
婉儿叹了一口气,“只能说董鄂郡在朝中的影响力还是挺大的,她们的阿玛在朝中效力,定然是叮嘱她们千万不惹恼董鄂颂丹,以免影响族中仕途。但张庶妃就不一样,她孤身一人,没有什么影响不影响的,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就会如此。”
“原来是这样。”奇岚终于想明白了。
婉儿问道:“想必这件事闹得也挺大,皇后跟太后是怎么处置的?”
这个问题,不禁让奇岚的笑意更浓了,“今日宁庶妃身子刚一好转,就迫不及待往永福宫赶去,想要让皇后娘娘为自己做主,不料反而被皇后娘娘,以嫔妃斗殴为由,扣了她们两人半年的月银,并禁足宁庶妃一个月。”
婉儿听了并不感到惊讶,那一夜的事早就传遍六宫,静儿这般做,完全是为了帮自己出气。
但这般做,可能会得罪董鄂郡。
想至极,她不再久留,携着奇岚迫不及待往永福宫赶去。
她们来到永福宫,还未走近,便听到了屋中传来噼啪的声音。
奇岚看了一眼婉儿,轻声问道:“娘娘,您真的要。。。。。。”
“无碍!”婉儿淡漠地回道,她知道静儿又在演戏了。
于是抿嘴一笑,这才推门而入。
一踏入永福宫,就看到满室凌乱的狼藉,静儿正坐在主位上道:“皇上,你可真狠心,臣妾还是皇后,你就迫不及待立董鄂婉儿为皇贵妃,你这让臣妾脸面何存啊!”
殿中就她一人,哭声倒是凄厉,但眸中没有一点泪水。
婉儿见状差点笑出声,思量了很久才压着笑意,福着身子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静儿一见婉儿过来,就停止了撒泼,她脸上露出笑容,却用尖酸刻薄的语气道:“你来干什么,是看本宫笑话吗?”
婉儿一脸谦卑道:“臣妾不敢。”
“不敢,你有何不敢,放眼整个后宫,只有你不会把本宫放在眼里。”静儿的声音很尖,让人听见,确实有些刺耳。
“皇后娘娘您误会了。”婉儿继续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