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在一边看着,那感觉好像个外人。
老木被他烦的不行,从那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刚才看过的墨西哥的琥珀递给丁肃:“行了,行了,给你这个!”
“嘿嘿!我就知道你还是有人情味的。”丁肃大概扫了一眼,都没细看,就直接把那琥珀连带着盒子装进自己的大牌手提包里。
老木轻轻叹了口气。
丁肃也不白得,直接把自己手腕上的表摘了下来,说:“我才戴了一次,礼尚往来嘛。”
老木也没跟他客气,收了。
叶天心想:这有钱人之间送东西,可真豪气。
丁肃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叶天,要是今天老木没说那古国历史,我是不是有可能会得着那勺子?”
叶天说:“那当然,那就价高者得了呗。就看同爷跟你抢不抢了。”
他又问:“你跟那个何同很熟吗?我看他刚进门就跟你打招呼,你俩之前就认识?”
“不算熟吧,就在一个拍卖会场见过,当时我有一件拍品,被他买走了。就这么认识的,也就见了那一次而已。”
“你还有拍品?”丁肃吃惊不小。
老木也抬眼看他,问:“叶天,你倒是给人很多惊喜啊,我看你年纪不大,竟然这么有财力?
丁肃从头到尾打量叶天,这一身服装也就是个连学生都买得起的大众品牌吧?
这胳膊上也没带着表啊?
脖子上也没链子。
脚上的鞋就是个阿迪?
“包呢?”丁肃问。
“我不习惯带包。”叶天老实回答。
丁肃不解的问:“你这也不像个有钱人那,比老木还低调?家住哪啊?”
“五环外!”叶天说。
“啊?这……那你……”
“我没车!”叶天没等他问,自己就说了。
老木拍了拍丁肃的后背:“你以为谁都像你们这些俗人一样吗?有点钱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丁肃不服气:那男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钱,权,女人嘛!就不说你了。说说你吧,叶天……”
“别,别说我。我没什么财力,就是有点运气。我得的宝贝都是我捡漏捡来的,就比如今天这个青铜蛇头勺,不就是我去老乡家得来的吗,没花太多钱。”
丁肃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问:“你当时得这个勺子的时候,知道它是古国产物吗?”
叶天点了下头:“嗯,知道一些。但没有老木知道的多,我想着后面再找机会去一趟滇南省会博物馆,去看看博物馆里的东西。”
“说起这个……”丁肃坐回到椅子上,喝了口茶,“有一个投资过我公司的人,也对这些古物件很感兴趣。我还跟他交流过,听说他前段时间就在滇南。”
叶天想到了之前见过的那个差点买了他这勺子的投资人,叫郝骏的,不会这么巧吧?
“他叫什么?”叶天问了一嘴。
“郝先生,郝骏,一位挺有眼光的投资人。在我公司上市前投资的我们。这家伙挺有眼光,用钱生钱,可比我们这些做实业的赚钱多了。
他现在可潇洒了,平时也不在公司呆着,全国各地跑,也是想收些古物件,古董之类的。”
竟然真的是他,这世界可真小。
丁肃回过味来了,问:你干嘛问他叫什么?怎么?你见过?”
“嗯。”叶天点了下头,“要不说这世界小呢,我在云理见过他。他找我看这个勺子来着,要是他愿意出5oo万,这勺子留不到现在。”
“啊?”丁肃和老木同时惊讶。
老木问:“他当时为什么没买?”
丁肃还算了解他:“我知道为什么,这家伙谨慎的很,他们做投资的都这样。不见兔子不撒鹰,就投我公司那会,也是十遍八遍的尽调啊,绕是我脾气好,要不然我他娘的直接不玩了。哎!你别看他喜欢学习东西,好研究这个,可是让他花几百万买,跟要了他小命似的。不像老木,买回来做收藏用,他啊,总要考虑个增值空间什么的。
一个勺子,5oo万!就是今天咱们这个场合,他也不会出手的。”
叶天:“你真了解他。我记得当时我报5oo万的时候,他明显吓了一跳。所以说啊,还是老木跟这个勺子有缘啊。”
“哈哈哈哈!这个我信!叶天我还得谢谢你那,今天要不是你,这个琥珀我绝对得不着,今儿晚上,哥请你吃饭!”
叶天点了点头,看得出来老木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些东西。
老木又说:“琥珀的国内产区主要在抚顺,是我国唯一一个产宝石级琥珀和虫珀的产区,也是世界上几个著名琥珀产区之一。只是现在天然琥珀已经非常少了。
再说国外,比较知名的产区比如缅甸、墨西哥,波罗的海等等,一般时间最长的琥珀多处于缅甸地区,大约距今八千多万至一亿两千多万年。而我国的抚顺约是六千至八千多万年。
这东西,自然是时间越长,越值钱。因为它的质地,硬度都会随着时间拉长,变得更好。
还有一点就是,时间越久,这琥珀里面伴生的矿物质颜色越深,我给你看几幅图。”
老木从柜子里拿出几张照片,上面是颜色很深的几个琥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