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自然是时间越长,越值钱。因为它的质地,硬度都会随着时间拉长,变得更好。
还有一点就是,时间越久,这琥珀里面伴生的矿物质颜色越深,我给你看几幅图。”
老木从柜子里拿出几张照片,上面是颜色很深的几个琥珀图。
“这几个,是我去缅甸的时候拍的,在他们的博物馆里面,你看,这种棕红珀、金棕珀就是那边常见的。这种琥珀很难找啊,我还没有得到过一个。”说完他把照片放回去,又从抽屉里拿出来几个小盒子,里头也是琥珀。
“看看这几个,这是墨西哥的琥珀,你看这净水料就多多了。不过颜色也会更丰富一些,我在东南亚有一位老朋友,专门研究这些东西。我的这点知识跟他学得多。这东西就跟玉一样,这里头水深,假的居多,如果不是特别懂,不要轻易踏进去。想当初,我也是花费了不少精力和财力才略懂了一些。”
“这个,送给你。”老木把那个抚顺虫珀递给叶天。
这至少十万的东西啊,说送就送了?
“这东西这么珍贵,我实在是。”叶天忙推脱,这不同于他捡漏,这是人家耗费心血收藏的,而且估计是花了他不少钱的。
老木说:“别推脱了,我知道你喜欢它。”
的确,叶天初见那个琥珀就被吸引了,这里头看去像蜡一样粘稠,摸起来又硬又滑,里头那个叫不上名字来的飞虫也是几千万年前的物种,当真是“蚊蚋落其中,千年犹可觌”啊!
老木说:“要不是今天我说了些关于古滇国的东西,恐怕你那个青铜勺子也到不了我手里吧?多半会被南边来的那个何同买走,恐怕有丁肃在场,再加一百万也不无可能。”
叶天笑了:“老木,那个勺子确实世间罕有,可它也应该落到真正懂它的人手里。况且5oo万,我真的不亏。”
“那这个琥珀送给你,我也不亏啊!别客气了,拿着吧。”老木连盒子一起递给了叶天。
叶天也就不再推脱,说:“那就谢谢你了,老木。我说句实在话,以你的知识,见识,财力,物力,这所有的东西,争一把,做个北方的木爷也完全绰绰有余啊,今天那饭局做主位的就是你了啊,你为什么这么低调?”
老木摇摇头:“争那些没用的东西,干嘛?你也看见我了,我这人性格也就这样,在家里还能放松点。在外面,跟那些不熟悉的人,我都懒得说话。跟人打交道远比跟物打交道麻烦的多。”
丁肃打完电话进来,正好听听到这句话,说:“怎么个意思?是说我的坏话呢吗?”
“你的坏话还用的着我说?”老木挤兑他。
“哈哈哈哈!让我看看,木老头给你了什么好东西?哎呀!老木,你怎么把这个给他了?我心心念念的虫珀啊,就只让我看了一次,你对这小子也太大方了吧。咱俩可比跟他认识的时间长了啊。老木,老木!”丁肃在老木面前一点大老总的架子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俩这交情是怎么来的。
叶天在一边看着,那感觉好像个外人。
老木被他烦的不行,从那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刚才看过的墨西哥的琥珀递给丁肃:“行了,行了,给你这个!”
“嘿嘿!我就知道你还是有人情味的。”丁肃大概扫了一眼,都没细看,就直接把那琥珀连带着盒子装进自己的大牌手提包里。
老木轻轻叹了口气。
丁肃也不白得,直接把自己手腕上的表摘了下来,说:“我才戴了一次,礼尚往来嘛。”
老木也没跟他客气,收了。
叶天心想:这有钱人之间送东西,可真豪气。
丁肃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叶天,要是今天老木没说那古国历史,我是不是有可能会得着那勺子?”
叶天说:“那当然,那就价高者得了呗。就看同爷跟你抢不抢了。”
他又问:“你跟那个何同很熟吗?我看他刚进门就跟你打招呼,你俩之前就认识?”
“不算熟吧,就在一个拍卖会场见过,当时我有一件拍品,被他买走了。就这么认识的,也就见了那一次而已。”
“你还有拍品?”丁肃吃惊不小。
老木也抬眼看他,问:“叶天,你倒是给人很多惊喜啊,我看你年纪不大,竟然这么有财力?
丁肃从头到尾打量叶天,这一身服装也就是个连学生都买得起的大众品牌吧?
这胳膊上也没带着表啊?
脖子上也没链子。
脚上的鞋就是个阿迪?
“包呢?”丁肃问。
“我不习惯带包。”叶天老实回答。
丁肃不解的问:“你这也不像个有钱人那,比老木还低调?家住哪啊?”
“五环外!”叶天说。
“啊?这……那你……”
“我没车!”叶天没等他问,自己就说了。
老木拍了拍丁肃的后背:“你以为谁都像你们这些俗人一样吗?有点钱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丁肃不服气:那男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钱,权,女人嘛!就不说你了。说说你吧,叶天……”
“别,别说我。我没什么财力,就是有点运气。我得的宝贝都是我捡漏捡来的,就比如今天这个青铜蛇头勺,不就是我去老乡家得来的吗,没花太多钱。”
丁肃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问:“你当时得这个勺子的时候,知道它是古国产物吗?”
叶天点了下头:“嗯,知道一些。但没有老木知道的多,我想着后面再找机会去一趟滇南省会博物馆,去看看博物馆里的东西。”
“说起这个……”丁肃坐回到椅子上,喝了口茶,“有一个投资过我公司的人,也对这些古物件很感兴趣。我还跟他交流过,听说他前段时间就在滇南。”
叶天想到了之前见过的那个差点买了他这勺子的投资人,叫郝骏的,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