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铭斜靠在窗边,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那一池波光粼粼的河水。
微风拂过,水面泛起层层涟漪,仿佛一幅灵动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不远处,船夫站在船头,对着岸上过往的行人卖力地吆喝着。
声音洪亮,充满了热情和活力。
河岸边,青石台阶延伸至水中。
一群妇人正低头忙碌着洗衣服。
她们手中握着木槌,有节奏地捶打着衣物,出清脆的声响。
妇人们不时将衣服浸泡在河水中打湿,然后又拿起来放在青石台阶上用力捶打,动作娴熟且自然。
偶尔,她们会相互嬉笑打闹一番。
或是朝着竹排上的船夫泼水,并笑骂道:“不要脸!”
惹得竹排上的船夫拿着手中的竹竿,不停拍打河面,笑的前仰后翻。
呦呵声、嬉闹声、调笑声……不绝于耳,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可就是没人注意到河对岸的听雨轩二楼雅间,差一点就出了人命。
就算知道,那死去的人命也只会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林一铭深吸一口气,是啊,有谁会关心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死活呢?人生本就是一场孤独的旅程,除了最亲最近的人会在乎,有谁会在乎呢?
朝对岸上的人群一一看过去,想要从他们的行为举止中看出点什么来,结果可想而知,什么也没得到。
砰砰砰!
一道敲门声响起,打破了林一铭那胡思乱想的思绪。
林一铭瞬间感觉整个心神又回来了。
他突然觉得人这种生物就是很可笑的生物,脑子就那么大点地方,却每天总能胡思乱想,想入非非,总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说的就是现在,以后的事情以后自然知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又何必去庸人自扰。
可不知道为何,脑子它就是那么不受控制的、情不自禁地要去想东想西。
林一铭内心苦笑,呢喃着,‘脑啊脑,能不能别再胡思乱想了!’
在林一铭看来,身体的每个器官都是独立的个体。
身是独立的,不然为何会有身不由己这样的说法。
心也是独立的、脑子也是独立的,就连眼耳鼻舌身意都是独立存在的,它们是有意识的,它们有时会不受控制的做出一些反应。
就连林一铭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你看,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林一铭晃了晃脑袋,抬头看向房门处。
他们在此吃饭除了魅影两女,也没其他人知道,要是魅影她们,肯定大大咧咧直接开门,用不着敲门。
要说店小二,菜品都上完了,而且还特意交代没事不要过来。
敲门?
这行为确实有点不寻常。
“谁!”李健一脸警惕地拔出腰间的玉虚剑。
“公子,是我!”房门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瞎子老六?”林一铭惊呼道,自从在陵庐道分别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他不是萧杀楼人吗?他来干什么?
来人正是瞎子老六,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头戴斗笠,脸上围着丝巾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