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涛一脸笑意地朝门口的卫兵说道:“同僚。”说着还拍了拍身上的服饰:“交接犯人!”
范涛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张文书交到门口手上。
“进去吧!”门口卫兵接过文书看了一眼,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林一铭身上还带着铁链,沉重的铁链跟石板摩擦,发出铛铛铛声。
迈过高高的门槛,几乎用尽了林一铭吃奶的力气。
入门口处,有一处登记处。
一老者手捋胡须笑道:“范涛,这几天你来的有点频繁啊,此人所犯又是何事?”看向一身污垢的林一铭,那样子不堪入目,疑惑问:“怎么这么臭。”
“来时,被路人扔菜叶了!”范涛看着林一铭笑道。
林一铭白了范涛一眼。
“这么热情?这可不少见?萧王爷进来,都没这般隆重。”卫老者调笑。
“哈哈哈,我当差这么多年,进进出出也押送多很多人,这也是头一回。估计是天理不容吧。”范涛也笑道。
‘我艹尼玛!那是我老婆啊喂,你们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吗?艹,’林一铭心里早已问候过他们的祖先。
“哈哈哈,确实,别说你,老夫,都当差四十年有余,也是头回见,哈哈。”卫老者边笑边拿起泛黄的纸张,准备登记。
范涛看到熟人,随意地朝老者打招呼:“卫老,门口换人了吗?陈兄弟呢?”
“他啊,家里有事,请假!所犯何事?”卫老者依旧好奇地盯着林一铭。
“轻薄公主!”范涛道。
“啥?”卫老者激动地站起来,再次审视林一铭,一介布衣轻薄公主?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别扭,一脸三八样,好奇追问,头还不时向上挑:“说说。”
……
范涛一五一十地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陛下的意思是……”卫老者朝东边拱手一拜,问道。
“明日午时斩头,在牢狱内,让犯人都看看,这就是皇室威严!”范涛把刑部尚书亲自拟定的文书交给卫老者。
卫老者点头,心里嘀咕:
‘这小子也是命不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诏狱这百年来,第一次开杀戒,来此的不是皇室宗亲就是十恶不赦但都扔在此劳作到死,压根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
“好,那这褚衣?”卫老者疑问地看向范涛。
意思在说,人明天都砍头了,那还给不给衣服,一套虽然只是55钱,但在这里衣服象征着终生,终生劳作。
“给他吧,你看他这一身行头?既然要走了,就穿戴整齐走,也算体面。”范涛看了林一铭一眼。
整个过程林一铭都没说一句话,他深知多说无益。
别人也是秉公执法,他们在那聊啥,他压根都没听。
因为明日午时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
他抬头望天,此时夕阳西下,估计是下午六点左右,明天午时,也就是明天中午11。12点左右。
还有18个小时,也就是9个时辰可以准备。
他决定了,他要越狱。
他受不了。
剩下的时间不多,时间紧,任务重。
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砍刀都已经快要落在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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