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了!”
前来传讯的北匈骑兵,嚷嚷声音让沃都不由得皱起眉头,这说的哪门子丧气话。
等到喊话的士兵骑马冲到沃都跟前,还没等报上紧急军情,就挨了沃都一鞭子。
“大战在即!”
“你说什么丧气话呢!”
“统领……”
“所有营寨都被灭了……”
沃都瞳孔一缩,听到北匈士兵气喘吁吁说出军报,壮志满满的心脏刹那间一惊。
后路被人断了!
不好!
我们中计了!
沃都第一反应,就是大夏想将计就计,将他这一支北匈最强骑兵困死在凉州。
副将见此形势,便赶紧暗地里让人去通令全军,暂缓冲锋速度,等待沃都军令。
“统领,我们……”
“撤。”
“夺回营寨,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蛋,居然敢断我沃都的后路,一定要宰了他!”
远处山坳上,陈渊派出的斥候,正隐蔽在草丛里,看着五万北匈骑兵陆续撤走。
一名斥候见状,就赶忙抽身缩了回去,将北匈骑兵撤军的情况上报给陈渊。
“校尉,北匈骑兵果然如您所料,现在那五万骑兵已经往北匈边境撤走了。”
陈渊闻言颔首,迫使这五万北匈骑兵回防的计划,实际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意识到被耍了的北匈骑兵肯定还会卷土重来,凉州城下攻防战是必定会发生的。
“派人去看看,吴将军率领的大军,什么时候才能赶赴凉州,必须要快。”
“是!”
陈渊命令一出,十名大夏士兵当即骑着快马,朝着吴兵大军行进方向疾驰而去。
随后,陈渊就带着三千人来到凉州城,这里百姓还不知道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刚一进城,陈渊就碰上凉州太守王坤,他一脸春风笑意地快步迎上来,朗声道:
“凉州太守王坤,参见校尉陈大人,光临寒处,莫不要嫌弃这里贫瘠穷苦。”
“我备了……”
“好了,官场话我就不跟你费劲,现在就告诉你一件事,北匈快打过来了。”
陈渊一脸不耐烦地打断王坤的话,如今大难当头,现在还能如此轻松惬意。
大夏数百年,果然还是滋生出不少酒囊饭袋,连如今北境的形势都看不出半点。
“啊!这,这不会吧。”
“不是听说,北匈人都在打青达重镇,怎么打起凉州这种小地方来了呢?”
“大人,您别开玩笑。”
陈渊一把将还在嬉笑的王坤拽到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放在王坤眼前。
影卫令牌!
“大人,您您您……”
“这这这……”
“我我我……”
王坤看到陈渊手中影卫令牌的那一刻,心肝脾胃肺都不住地颤抖,直冒冷汗。
凶名赫赫的影卫,竟然找上门来,让王坤还绝望地以为陈渊是来找自已算账的。
“大人,饶命啊!”
“我有银子,只要您肯放过我这一遭,我家里的那些金银财宝,就都是你的。”
陈渊看着眼前不打自招的凉州太守,挥手示意手下士兵,将王坤给押了下去。
拿起北境军校尉官印,陈渊在一张白纸写上“守城”二字后,就署名盖上官印。
“拿出,重整凉州兵。”
“一天之内,我要见到城墙上有御敌物资,倘若敢有延误者,一律格杀勿论。”
三名千夫长,也知道事况紧急,拿起陈渊手中的那张纸,纷纷急匆匆地跑出门。
战争的阴影。
开始笼罩整个凉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