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峰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枪扎向丘古,然丘古一脚扣住脚蹬,身体灵活的倒下去侧挂在马匹外侧。
两人交错之时快若闪电,吴玉峰的一枪戳空,而丘古的刀却锋利的划过吴玉峰的腹部。
待丘古重新上了马背,吴玉峰的坐骑已经跑出去十几米,他人也摔落在十几米外。
“将军!”
“吴将军!!”
跟随吴玉峰多年的老兵眼见他摔落马下,一个个疯了似的砍杀。
残肢断臂时不时飞上半空,凄惨嚎叫声震破云层。
脚下被血肉浸泡的泥土随着马蹄翻飞,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迅速消失。
明明青天白日,这里却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远在几百里外,一身北狄骑兵打扮,骑马飞奔的许满仓猛然勒住马匹,目光望向边城。
他连日奔行,那些驱赶他们的北狄军队并未派兵追来。
但这并没有让许满仓感觉轻松,反而心头不安更重。
太不正常了,太怪异了。
许满仓策马寻到一条细流旁,直接从马上跳下来,趴在地上将脸直接伸进了水中。
在草原上,这样的小小溪流还是很容易寻到的。
以前听羊皮袄老汉说过,草原的水源,都来自天山下的兰河。
兰河是草原的母亲河,从天山而来,形成了许多分支,滋养着草原上无数的生灵。
而乾国人对这条河却有着另外一个称呼:阴白河。
无论是叫兰河,还是阴白河,都是同一条河流。
许满仓痛饮一番,又将水囊灌满,然后再次上马,直奔边城。
与此同时,柯埭带着一大批人马也赶到了边境,看到的是尸横遍野。
柯埭心中一惊,连忙命人加速上前,行进到距离边城三十里处,跟丘古汇合。
“你将那些乾军全都杀了?”柯埭忍不住急声询问。
丘古哼了一声:“怎么?怕我抢你的功劳?别忘了,带兵打仗是本将军的事。”
柯埭知道丘古的脾气,也不同他计较。
“丘古将军,乾军不能都死在我们手里,攻心为上,您忘记大头人交代了,让您一切听我的安排。”
丘古一鞭子甩过去,鞭稍落在柯埭脸上,抽出了一道血痕。
“别以为在大头人身边拍马屁就想分我的兵权,哼,你问问他们,是听我丘古的还是听你一个乾人的!”
柯埭不必去问,自然知道丘古在赫连族的威望。
他被像奴隶一样抽了鞭子,却也只能压住怒火。
柯埭从马上下来,走到丘古身边,躬身行礼。
“丘古将军,您是大头人身边最英勇的将军,柯某不敢跟将军比。”
“只是柯某跟将军一样,对大头人忠心耿耿,所做一切也都是为了赫连族的壮大。”
柯埭把姿态放的极低,也不去管脸上火辣辣的伤痕。
“刚刚是柯某出言急切,怨不得将军生气,请将军容柯某细细禀来。”
丘古又冷哼一声:“我知道你给大头人的计谋,不就是想把那些乾军赶到边城外么?让他们看着城门却进不去,对大将军生出怨恨。”
“何必这么麻烦,那些人从出了城就注定不可能活着回去,他们怨不怨恨有什么用?”
柯埭知道丘古是个只有蛮力的武夫,可眼下大头人不在,他无法指挥丘古,只能慢慢解释。
“丘古将军,城内可还有数万乾军呢,虽是明面上不敢违抗军令,可看到这一幕难免会有兔死狐悲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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