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向邪祟低头。
否则,阳火一弱,运势低迷,不是生病,就是倒霉。
想到这,陆非心一横,顶着那股阴冷的压迫感,硬是咬牙抬起头来。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更加沉重的压力,似有千斤重。
陆非的耳朵嗡的一声响,头皮好似炸开,眼前画面扭曲,佛母塑像好似万花筒般转动。
天旋地转。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胸前一热,一抹金光在他身上闪过,强横地将那压力顶了回去。
压力瞬间消散。
烛火摇曳,笼罩在神像上面的红布摆动两下,隐约间似乎有一条黑色的尾巴闪过。
红布很快垂下,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捂住。
陆非的心脏激烈跳动。
胸口的辟邪符化为灰烬。
听说今天要面对的邪物可能是南洋邪神,他在出前拿了一道爷爷留的辟邪符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这劳什子抱财佛母,邪性得很!
陆非连其真面目都没见到,就差点着了它的道。
这一切只生在瞬息之间,刘富贵只感觉一股风吹过,压在身上的冰冷之感突然消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刚刚啥情况?”
他擦了擦脸上的虚汗,迷茫地看向陆非。
只见陆非站得笔直,平视着那尊神像,表情严肃,但没有畏惧之色。
“难道是刚才我出幻觉了?”
刘富贵更加迷茫。
不过那被红布笼罩的神像,似乎更加阴沉了,让他心里止不住的毛。
“陆非,咱们快点上完香出去吧。”
他小声说着,伸出胖手去拿供桌上的香烛。
“国内的神佛都拜不过来,哪有拜国外的道理?”但陆非却没动,看起来完全没有参拜的意思。
刘富贵的胖手顿了一下,不去拿香了,连忙小声问道:“你看出啥了?”
“我又没有透视眼,我能看出什么?”陆非耸了耸肩。
“哎哟,你别跟叔卖什么关子?快说快说。”刘富贵急得又冒了一层汗,他心里感觉这佛母邪门的很,担心参拜了以后也会像苏家人一样出事。
但又怕到了堂前不拜,得罪了佛母,会更加倒霉。
“到底拜还是不拜啊,你跟叔说清楚。”
“反正我们邪字号没有拜神的习惯。”陆非淡淡道。
“行,我懂了。”刘富贵一咬牙,下定决心,陆非做什么他就跟着做。
他能在古玩街做这么多年生意,深谙一个道理。
对于自己不懂之事,要听从专业人员的意见,千万不可刚愎自用任性乱来。
“你看得怎么样了?要不咱们出去再细说。”他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多待。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陆非点头。
他已经确定这佛母是个邪物,但管家又不让掀开红布,待得久了反而危险。
两人快步离开。
这时,偏厅的门突然打开,门外同样有两个人。
四双眼睛,大眼对小眼。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家佛堂?”门外,衣着不菲的年轻男人,厉声喝道。
刘富贵认得此人,马上摆出笑容,上前讨好地说道:“苏公子,我是老刘啊,是苏董让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