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风身份太特殊,所做所为都是代表皇帝的意志,难道……是皇上?
不可能,皇上富有四海,怎麽可能看得上一个酒楼?
「不,是贵妃娘娘开的,你以为谁家的酒楼能以凤凰两字命名?」
宁知微眼睛一瞪,「你胡说,本朝规定,皇室中人不能做生意,与民争利。」
定远侯心里直打鼓,但嘴巴很硬。
「宫中是知道此事的,所以,你打错如意算盘了。」
他只等着天亮就让妻子往宫中递帖子,打听打听情况。
宁知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行吧,我明天就去敲登闻鼓,状告贵妃娘娘与民争利……」
扔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定远侯腿一软,快给她跪下了,又见登闻鼓。
登闻鼓一响,杀的人头滚滚。
救命啊!活阎王,小祖宗!
「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你拿着去看大夫吧。」
宁知微脚步不停,冷笑道,「一千两打发叫花子呀。」
「那你要多少?」
宁知微这才停下脚步,伸出一个手指头。「一百万两。」
定远侯眼前一黑,她怎麽敢开这个口?她哪里值这个钱!
「你踏马的抢钱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就算告到宫中,我也有理。」
谁知,宁知微嫣然一笑,「萧指挥使,请转告皇上,这一百万两银子我上交国库,我是一文钱都不要。」
定远侯:……
所以,真的是皇上盯上了凤凰楼?
一想到,他打了个冷战,「我只有十万两。」
「我们来算一笔帐。」宁知微今日去了凤凰楼,对里面情况略知一二。
每天五十桌,每桌二百两银子,三十天就是30万两,去掉成本开销,一半有得赚。
凤凰楼开了六年,最起码赚了900万两。
这可是一笔巨款,一年的国税也不过是五百万两。
定远侯急赤白脸脖子粗,「一桌哪有两百两?再说了,每天的各种才艺表演开销非常大,不光要请名家,还要配乐,灯光,舞美等等,店小二和工作人员都要花钱。」
「利润不会超一成,平时自家开销大手大脚,根本没存下几个钱……」
萧临风不耐烦听下去了,「五十万两,你们准备好,我明天再来。」
果然,他们一离开,定远侯就急不可耐的给几家递消息。
太后的娘家,太子的舅家,大皇子的舅家,芙蓉园。
第二早清晨,这些信息就递到御前,皇上的脸瞬间黑成炭。
都是不省心的东西。
偏偏上朝时,有不识趣的人跳出来。
「臣告状静宁县主,在芙蓉园门口闹事,造成百姓踩踏,伤亡惨重,请按国法处置。」
「臣告状静宁县主不知体统,狂妄自大,眼中只有私利,恳请皇上削去她县主之位,贬为庶民。」
「臣附议……」
皇上一见这几个跳出来的御史,疑心病发作了。
他们到底是太后的人,还是诸皇子的人,或者是……苏明瑾的人?
这是拿他当枪?呵。
「朕怎麽听说幕后主使是定远侯府的林大小姐?」
全场目瞪口呆,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