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兴东没有进行反驳,算是承认了对方所说的内容,他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了解自己。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已经彻底被恐惧所笼罩。
“虽然成年了,你犯的罪会有相应的法律进行判罚,但是在你还未成年的时候所犯的罪呢?”
“判官”说完后站了起来,缓缓走到胡兴东身边,绕着他,边走边说道:“你还记得吗?2o1o年9月16日,中午放学的时候,你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在市xx中学附近的巷子里抢走一名学生的两百元钱。”
“没……没有……你……你……你记错了,不是……不是我……我……我没……没干过……”
胡兴东像是垂死挣扎一般做着狡辩,但他的心虚出卖了他。
“干没干过,你心里清楚。”
“判官”突然把脸凑到胡兴东面前,苍白的面具上空洞的眼眶仿佛要将其吞噬,面具后传出的厚重的呼吸声像是野兽的低吼,把胡兴东吓得全身猛烈颤抖起来,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怕了?你也会怕?当初你抢钱打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你知不知道,那钱是那个学生卖了多少废品才换来的?你又知不知道那钱是学生用来给母亲买药治病的?你非但抢了钱,还把学生毒打了一顿,最后就因为你是未成年人,从轻量刑。但是那个被你打的学生呢,他所受的伤害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好了。自从那天开始,他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只要一想到那天的遭遇,或者稍一受到惊吓,就会全身抽搐,大、小便失禁,这种痛苦很可能会跟着他一辈子,你能体会吗?你能吗!”
“判官”的语调终于出现了变化,变得激动,异常的激动,语气中充满了愤怒、痛恨、憎恶,仿佛想要立刻把对方撕碎吞食,但是随着话音落下,他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似乎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
“救……救命啊!来人啊!救命……救命……”
胡兴东使出全身力气叫喊,同时奋力地挣扎,这是求生的本能,但也仅仅是本能而已。
“喊吧,再大声一点,没关系,尽情的喊吧。”
“判官”非常自信,然后转身走到墙边,用手摸着墙面,说道:“这里原来是间kTV,毒贩子用来开‘毒趴’的,隔音效果好的可是没的说。所以,你叫吧,尽情的叫吧,这是你生命走到终点前最后的呼喊了,再过一会,你就会永远闭嘴了,也永远再没机会害人了,叫吧!叫吧!”
闻言,胡兴东彻底崩溃了,他立刻苦苦哀求道:“我……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求求你们,不要……不要杀我!求你们!放过我,放……放了我吧!我……我保证,以后一定……一定改,重……重新做人,做……做好人,对……对不起,求求你们了,饶了我吧,给……给我一个改……改过自新的机……机会。”
“判官”走回翘头案前,说道:“像你这种人,根本就是垃圾,社会的垃圾,对你而言,永远不会知道‘悔改’两个字怎么写,无论是劳教所,还是监牢狱,都不可能让你有任何的改变,反而这些地方成了你的‘学校’,甚至是炫耀的资本。我相信,就算我今天饶了你,你也不会改的,能改,你早就改了,所以……下辈子吧!”
随着“判官”的话音落下,戴着白色骷髅面具的三人很有默契地围住了胡兴东,冰冷的死亡气息瞬间升腾而起。
“不……不要啊!饶了我,求……求你们了,救……救命啊……”
伴随着胡兴东的哀求,三人毫无任何的怜悯和同情,扬起铁棍,奋力地朝胡兴东的身上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每一棍都带着愤怒和仇恨的力量,伴随着胡兴东凄厉的惨叫声,配合上红灯的幽光,这里真正的变成了刑场,变成了地狱。
“判官”站在翘头案前,一动不动地看着所生的一切。
就这样,一直打了足足有十五分钟,胡兴东已然昏死过去,他全身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部位,手臂、双腿全都已经骨折,断骨血淋淋地裸露在外,生殖器和屁股更是被打的血肉模糊,地上满是和血混在一起的屎、尿,惨不忍睹。此时此刻,他就像是扯线木偶,半死不活的吊在那里晃来晃去。
“好了,你们先走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省得今后连累你们,记得,出去的时候多留心,别被人现。”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虽然有些犹豫,但他们似乎又不敢违背“判官”的意思,便默默地相继离开了。
待门关上后,“判官”摘下了面具,然后把翘头案上的dV机冲着胡兴东调整好镜头后,按下了开始录制的按钮。
随后他拿起那把匕,缓缓走到胡兴东身后,左手拖拽着他的头拉起耷拉着的脑袋,然后缓缓抬起了右手,冰冷的匕抵在了胡兴东的颈部。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一动不动,这似乎是他期待已久的时刻,他不忍心过早的就此结束,他要让时间定格,尽情地享受。许久后,他的嘴角开始上扬,突然放声狂笑了起来,但是笑声中却透着一丝悲凉与苦涩,笑过后,他抬头仰望天花板,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这口气压抑在他体内已经很久很久了。
平静下来后,他在胡兴东耳边悄悄说着什么,至于胡兴东此时能否听到就没人知道了,说完后,他用匕的刀刃慢慢划开了胡兴东的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