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下来几片竹叶。
他恶狠狠地盯着顾浅:“你别太过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顾浅嗤笑一声。
抬手。
仅一刀,那颗手臂粗的竹子应声断开。
“兔子咬人么?一刀宰了就是!”她说。
然后抱起大竹子往外走。
“家人们,今天晚上老娘就纱窗擦屁股——给你们露一手,做竹筒饭!”
【我可以拒绝么】
【第一次嫌弃竹筒饭】
【竹筒饭做错了什么】
【这女人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好看,一说话吧我就油米酱醋茶的难受】
几个男人在溪边劈好竹子,顺手扔进了溪水里。
去竹青。
回去路上,顾浅拐去了年叔家。
院子里,几个人看着兔子正犯难,年叔拎着一只老母鸡来了。
顾浅抱着一壶酒跟在后面。
年叔喂兔子喝了酒。
顾浅吭哧吭哧把菜刀磨得锃亮,恭恭敬敬递给了年叔。
然后飞快地跑出去,拿了一块板砖和一根棍子进来。
年叔手起刀落。
顾浅闭上眼睛,一边敲板砖一边唱。
“天光光,地光光,陈年老酒香不香?
菜刀一落魂魄散,黄泉路上你莫慌。
伸手舀得无根水,锅里母鸡来作伴。
兔腰子,嫩脑花,海椒面面蘸糍粑。
葱姜陈醋来开道,筷子一捻了红尘。”
众人:???
弹幕:???
年叔:“小丫头蛮会的!”
顾浅撩起耳边碎,莞尔一笑。
“我能从人咽气唱到头七。”她转头看着文元斌,“到时候给你打折!”
文元斌气到嘴歪。“谁先死还不一定。”
顾浅拍拍他肩膀:“那你可别现在死,我最近没档期。”
她走去苏木雨身边。
苏木雨卡着竹子,雨熙在吭哧吭哧的锯竹筒。
顾浅蹲在一边仔细打量,一节竹筒该放多少米多少水,米多了煮不熟,水多了会变粥……
“顾姐,你别这么盯着熙哥看,他会害羞的。”苏木雨说。
顾浅侧目:“小孩子别瞎说!”
她起身拍拍屁股,又拍拍苏木雨的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