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那老小子兵强马壮,你一个小小的县令,为了保全百姓,不得不投降,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冯源一听这话,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如捣蒜。
“对对对!侯爷明察秋毫!罪臣就是为了庇护城中百姓,才不得不从逆啊!侯爷饶命啊!”
陈枫站起身,拍了拍手。
“既然如此,那冯大人也得立功才是啊!”
他俯视着冯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比如,说点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冯源一听这话,如蒙大赦,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那肥胖的身躯抖得更厉害了,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
他连忙点头如捣蒜,口水都喷了出来,弄脏了陈枫的靴子。
“侯爷英明!侯爷英明!罪臣…罪臣知道一些事情,或许…或许对侯爷有用!”
陈枫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掏出一块丝帕擦了擦靴子,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哦?说来听听。”
冯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那个…郑克…郑克他狼子野心啊!”
“狼子野心?”陈枫挑了挑眉,故作惊讶,“冯大人此话怎讲?”
冯源爬起来跪好,声泪俱下地控诉道:“侯爷有所不知,那郑克表面上对朝廷忠心耿耿,实际上却暗中勾结齐国,意图谋反!他一边假意向黄…黄立德求援,骗取粮草战马兵器,一边却和齐国使者暗通款曲,准备将我大炎西部的所有城池,拱手送给齐国!”
“什么!”
江木兰勃然大怒,拔剑出鞘,剑尖直指冯源的鼻子,“你这狗东西,所说可是真话!”
冯源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下官句句属实,不敢欺瞒侯爷和将军啊!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陈枫摆了摆手,示意江木兰稍安勿躁。
他走到冯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冯大人,你一个小小县令,怎么会知道这种机密大事?莫不是…你在故意编造谎言,想要蒙混过关?”
冯源汗如雨下,肥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他拼命磕头,额头都磕破了,鲜血顺着满是皱纹的额头流下来,看起来格外滑稽。
“侯爷明鉴!下官…下官哪敢编造谎言欺瞒侯爷啊!这…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啊!下官的…下官的亲妹妹…就被郑克那畜生抢去做了妾!这些消息…都是下官的妹妹…冒死偷偷传出来的!”
陈枫故作沉吟,摸了摸下巴,眼神玩味:“哦?你妹妹?啧啧,这么说来,你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的妹妹都能出卖?”
冯源一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哭喊道:“侯爷冤枉啊!下官…下官对妹妹的遭遇痛心疾!恨不得将郑克那狗贼千刀万剐!可…可下官势单力薄,只能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啊!”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肥肉乱颤,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散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汗臭味。
陈枫嫌弃地皱了皱眉,后退一步,掩住鼻子。
“行了行了,别哭了!跟杀猪似的,吵死了!”
他转头看向江木兰,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现在可不能让齐国进来掺和一脚,否则我们真就腹背受敌了!”
江木兰冷哼一声,手中长剑出嗡鸣。
“这郑克还真是胆大包天!勾结外敌,意图谋反!此事必须立刻禀报陛下,让陛下定夺!”
陈枫却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不急,不急。这战报嘛,晚点让燕小乙送过去就行了。现在咱们的要任务,是稳住城中百姓,别让这消息走漏了风声,引起恐慌。”
他顿了顿,眼神落在冯源身上,“至于这个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