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喜摆上来的都是好吃的东西,总而言之大鱼大肉,可是这让藤原贞房很不好意思,刚想动筷子,徐长喜问
“啊?怎么?藤原大人吃不惯这些好酒好菜?我知道你们那里喜欢吃鱼,还有些青菜什么的,我这就吩咐下人给大人做,来人啊去”
藤原贞房打断道
“不了不了,大人,其实城外太多灾民了,我怕吃了会心虚。如果要动筷子吃,我也是会吃的。”
徐长喜放下筷子,说
“其实,我家主公正在搜寻粮草,意图赈济灾民。我这边筹了点,可是不够,如果现在开仓,搞不好会闹出乱子,如果灾民都往这里挤,那誉王的面子也不用要了,滁州还是离江宁很近的。”
藤原贞房笑道
“原来是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徐长喜吃着吃着,突然问了藤原贞房一个问题
“阁下,日本来中国,只需要走高丽、北燕,便可以来到中国了。您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走海路来江南道呢?”
藤原贞房脑袋一热,这个问题他不能真回答,便说
“奥,其实是北燕太过分了,他们封锁了所有国家前往大梁的交通要道,他还要求我们日本臣服他们,无奈之下,我们才走海路来大梁的,希望大梁能够和日本通商,我们日本也可以和大梁延续朝贡关系,就像当年我们和唐朝一样。”
徐长喜笑了笑,但没说话,他转移话题道
“来,为了梁日关系友好,我们干一杯。”
夜里,徐长喜回到刺史府,他打开了地图,怀疑起了藤原贞房来中国的目的。
徐长喜看着地图,说
“嗯?如果日本要出使中国,有两条路线,一是高丽,二是东海军的青州,可是青州现在是滴水不进,我们也奈何不了东海军如何,这些问题日本不会不知道吧?为什么他们要冒风险走遥远的海路来江南呢?”
徐长喜觉得事有蹊跷,他又想
“眼下大梁四分五裂,上下令行不一。如果日本要朝贡,最好就是朝贡北燕,因为北燕暂时是团结统一的,而且高丽一直在牵制北燕的军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日本完全可以和北燕联手打高丽。要说朝贡大梁,道路都被北燕和东海封锁了,直接来江南本来风险就大,怎么可能呢?”
徐长喜抱着手,说
“不好!”
次日,徐长喜见到藤原贞房,他对藤原贞房笑道
“哈哈哈,藤原大人,我建议您来我们宿州和盱眙做客,濠州实在是不方便去,此前我们在那里消灭了一场民变,实在是十室九空,赤地千里啊!我是担心,叛乱未平,而大人受到危险啊,请。”
藤原贞房并不知道徐长喜心中的盘算,便对徐长喜说
“好,我们这就去。”
夜里,徐长喜写好了两封信,他找来探子,说
“这两封信,第一封,务必交给符离的悬镜司,差事办砸了,提头来见!第二封信,由我亲自布置,到时候你们见机行事便是。”
探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