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华,起来吧,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咱们跟陛下一条心,不用搞这套!我这次来,也是想跟你反思反思我们为什么会打败仗的。”
岳秀泽和徐维濬坐一块,俩人倒起酒来,徐维濬说
“这次打败仗,其实和我有很大的责任,有很多梁国的奸细混入了大楚,但是我们又不能乱抓人。大楚的人口,怎么和中原比?到时候闹的人人自危,这终究是个大事啊。我们若攻不下三吴,财赋重镇打不下来,以后就会被梁国灭掉啊。”
岳秀泽说
“哪有我犯的错多呢?我没有再浔阳那边布置水军,致使萧景琰轻松渡江夺取浔阳,我又不愿撤退,害死了三万将士,我本就是该死之人了,我实在是羞愧,不能再带兵了。”
说完,岳秀泽闷闷不乐,喝下一口闷酒,握着酒杯手发抖,情绪激动起来。
徐维濬给岳秀泽倒酒,说
“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你此前平岭南,征安南,消灭的军队何止十万人?这败仗,我们要吸取教训,可是,梁国的悬镜司一直把自己的焦点关注在西北还有河北,在西北,他们在思考怎么收复河湟,在河北,他们在边境搜寻燕国的消息,准备收复幽云十六州。那他们拿来的力气安插细作来大楚呢?”
岳秀泽突然疑问道
“会不会是双刹帮得罪了谁啊?”
徐维濬点头,说
“我对双刹帮有所了解,他们确实犯了很多的罪。但是也交了很多便利给我们,我曾经听说,他们把一户女儿家的父母给害了,然后轮流糟蹋了那个女儿,那女儿疯了,有人向当地官府告状,官府居然也不管双刹帮还派人杀了那告状的。那他会得罪谁呢?”
岳秀泽用手指戳着石制棋盘的星位,说
“谁知道呢?”
叔得跪在双刹帮台州堂的大厅前,伯胜对着他大怒道
“我不是说叫你看好粮仓的吗?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有人放火烧粮仓?咱们那些事情本来徐维濬就知道不少,我们跟徐维濬向来不对付,要不是靠着楚王,咱们早完了!”
叔得已经慌了神,等等他要接受帮规的处罚,他急的满头大汗,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
伯胜道
“一定要找出来!”
仲成看见叔得背后有位打手抓着一大串熏香,准备用来烫叔得的后背,赶忙劝道
“大哥,我看这也不是三弟的错,还是不要用帮规处罚了吧?”
伯胜直接拒绝,他说
“不行!帮有帮规!这次谷仓被烧,楚国朝廷就把这事赖在咱们的弟兄在台州等地方办事不规范,我现在不这么干,以后怎么管束下面的兄弟?怎么跟兄弟们交待?”
仲成也不好救叔得了,只好说
“呃呃,就这样吧。”
那打手把香烧在叔得的后背上,叔得痛的猛咬牙,眼泪又流了一地,但就是不能喊,对于三教九流之人来说,面子是最重要的。喊了就是在兄弟们面前没面子。
叔得整个人烫晕了过去,伯胜说
“抬回去疗伤,告诉叔得,一定要找方法,把台州城内的内鬼给我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