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不好办?我连你都能解决!什么事我不能办?”
张猛今日起身,他无精打采般,将公文抱到了张宗珲的台面上,只见张宗珲昨夜酒气未消,今天还是躺着鼾声震天。
张猛拉了拉张宗珲,道
“刺史大人,该起床批公文了!”
张宗珲往侧边靠过去,睡姿不端正,说
“唉,你自己看着办,见好就收吧!嗯嗯呃啊!烧肉和撒了香料的烧韭菜味道真好!”
张猛回头叹道
“唉”
张猛只好抽出几张很是无关紧要的公文自己去代替张宗珲批复去了。
张猛是个底层小吏,郁郁不得志,现在三番五次被张宗珲这么欺负,自己倒也是失去了工作的热情,他批这几个公文也很是偷懒,硬是耗费了一个时辰,才把这些不是很重要的公文给批完。
郭达矢走到张猛身边,他说
“我说,张大官人,别生气了,谁叫咱家张刺史大人是个老抠呢?多几个小吏又不请,明明一年下来俸禄钱就这么点,我们还吃不到他们这些当官的红利。嗨,他倒是轻巧,人太抠门也不行的,不然谁给你办事啊?”
张猛只能趴在桌上,无话可说。
张宗珲醒来了,他翻开张猛帮他下达的批复,但是里面的落款还有字写的不好看,见张猛做事如此不认真,他拍着桌板狂怒起来
“张猛!”
张猛低着头来到张宗珲眼前,张宗珲对张猛破口大骂,如今是个四品的刺史训一个不入流的小吏,张猛心中叫苦连天,工资给的不多,还要被顶头上司训斥。
“你批的什么文?这些文我能发给下属吗?我看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要是不想干可以走!你看看,你这印章,盖到哪里去了?你这批文的字写的这么难看,我能拿给下属看吗?还有,这里连我的名字都写错了!你也是个秀才出身,字肯定看得懂吧?你在宿州干了多少年了?”
张猛不能丢了这些刀笔吏的职务,现在世道艰难,丢了工作自己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无奈之下,只好连连道歉
“对不起,刺史大人,这是我的错,我以后会改的。”
张宗珲道
“以后记得好好改正,下次做事,要是再这么敷衍了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萧景琰回到汴河河道边,当初张三才起义的那几万农民军被他收过来当了农民工,现在正在修补河道。
萧景琰站在河道上,对戚猛说
“自古以来,漕争农水,到了旱季的时候,漕运就会把用来灌溉农田的河道水给引进来,到了雨季的时候,漕运又不得不泄洪,将这些洪水引入到农田里,因此导致了靠在漕运边上的农田一块遭殃,很多百姓因此破产。”
“治理漕运,我想,不仅仅只是要把河道疏通,而是要防止农田被侵害的现象发生。可是我成为监察御史之前,很多漕运官都没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他们只是想保着自己的官帽罢了。”
戚猛道
“说多说少,这都是老天爷不给咱们面子!水陆漕运,必须保证每年至少从江南道输入二十万石的粮食,可是现在据我所知,江南那边输入到朝廷的粮食不过几万石,剑南的一百万石粮食,用不了多久的,如果今年不把漕运的问题解决的话,明年局势如何就不可知了。”
一些老百姓陷入了淤泥中,萧景琰抓着绳子走了下来
“老乡,接着!”
萧景琰把老百姓从淤泥之中拉了出来,戚猛跟了上来,萧景琰说
“现在汴河的问题,不仅仅在于干旱导致的水位下降,而是朝廷自五王之乱以来一直对汴河没有好的治理措施,依我看,汴河承接黄河,黄河河水多沙多淤泥的特点,也就自然涌入汴河了,当然,这些问题在淮北、淮南这一带并不是这么的严重,现在首当其冲,应当是将汴河河道内的淤泥拿来填补汴河两边的坑洼地带,用来加强耕地面积,巩固好部分老百姓的生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