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没了噪音,寒梓瑜也没了困意,这鸡还没打鸣,天才微微亮就被吵醒,搁谁都愤怒不已。
北逸抱着那一摞子衣服到后院,提着个木桶接了水,拿着棒槌捶着衣服。
王若楠提着茶壶要去给寒梓瑜送茶水,刚进白水宫就听得砰砰砰的声音,走到后院看到他那模样笑开了花:“阿逸,你和这衣服是有多大仇多大恨,老远听得你在这给敲鼓似的。”
北逸这才放低了手慢慢洗起了,又捋了捋袖子:“呜呜呜呜,啊啊啊”
王若楠彻底笑疯了:“被封口了,又惹师尊生气了?哈哈,你先洗着,我去找师尊了。”
北逸一脸仇怨,也不知帮他一把。
他洗了一个上午才洗完那一摞衣服和被褥。
下午的文书课听的枯燥又乏味,他坐在木桌前时不时看看远处飞过的鸟,时不时从口袋里掏点果子吃,又托着腮呆。
寒梓瑜走到他跟前,离玄一下甩了出来,吓得北逸立马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喘。
其余弟子纷纷看了过来,一个个面露恐惧,生怕被离玄抽到。
终于等到了散堂,北逸打了个哈欠。
习青走来,拿着纳新那日北逸签下的文书:“某人夸下得海口,输了叫爹。”
北逸一把扯碎那文书,(那日可是老子赢了你,该叫爹也是你叫),呜啊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王若楠在后面乐得停不下来。
习青敲着手中的扇子:“没想到你这人还会耍赖,真够不要脸。”
(我他妈要是能说话,今日非逼得你叫爹。)
慕远走来:“小七别跟着他俩胡闹,就你们两个臭小子,去一边闹去别带坏你们师姐。”
习青摇着扇子:“不叫爹也行,今日再做一次高阶灵器。”
北逸冷哼一声,转头离去。
王若楠对习青说道:“阿逸被师尊下了封口咒。”
习青:“……”这人果真是一天不惹事就不是他了,“本公子今日先放过你,哼”,说完摆了摆衣袖便离开了。
北逸在白水宫的后院里修剪着树木,这树完全是野生长,枝枝叉叉的也太多了,寒冷梓瑜这人整天都在干什么,这后院的草长得都快比五岁孩童高了。
修剪完树木又要拔草,好在身强体壮,不然就这忙活一天也该累死他了。
忙活完来到饭堂打了一碗豆花带到白水宫。
敲了敲门没人应,北逸直接推了进去,这人还真是能睡,和猪有什么区别。
北逸站在一旁盯着床上的人儿,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北逸拉了拉一旁的薄被,弯着腰低头看着他,这个角度能看清他脸上的绒毛,长且卷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阴影,薄薄的唇红润有光泽。
北逸吞了吞口水,一个咕噜声惊醒床上的寒梓瑜。
寒梓瑜一脸幽怨地看着北逸,他不是住在外院,怎么又跑进来了,目光清冷,眉头皱起:“何事?”
北逸指了指桌子上那一碗豆花。
寒梓瑜忍着火气起了身,看着那碗豆花,尝了一口便不再动:“我不吃甜。”
北逸白了白眼,这么挑剔,又这么暴躁,难怪没人敢靠近他。
“没事就出去。”
北逸指了指嘴。
寒梓瑜手指一动,封口咒消除:“出去。”
“是,那师尊,弟子先下去了,如果师尊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