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我为了你不远千里,日夜兼程,长途跋涉,此刻饥肠辘辘,你就空着手来啊?”
“少在我这卖弄你肚子里那点仅存的墨水!”
程晟宣没好气得瞪了他一眼,把身后挂着的小布袋扔给他。
“近来朝中可有什么消息?”
那人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东西,上面是黄色的,一粒一粒的,低头嗅了嗅,还有一股淡淡的独属于粮食的清香。
“这什么?倒是从未见过,能吃吗?”
程晟宣伸手。
“不吃还给我!”
“别呀,我都快饿死了。”
说着,那人张嘴啃了上去,一边吃一边不住的点头。
“不错,真好吃。”
“你这个人啊,哪都好,就是太毒舌了,而且性子沉闷,无趣得很,你这样日后怎么讨姑娘欢心?”
听着他的话,程晟宣垂眸思索,嘴里轻声呢喃。
“是吗?”
他真的很无趣吗?
对面那人侧耳细听,听到他这句后,当即指着他咋咋呼呼的。
“你,你不对劲!”
“平日里我说你无趣,你从来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还说什么对娶妻生子不感兴趣。”
随后那人凑近了一些,用手肘碰了碰程晟宣的手臂,一脸坏笑。
“你该不会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吧?”
“谁家的?长得怎么样?芳龄几许?什么时候遇见的,说来听听呗。”
程晟宣往旁边走了两步,躲开他的手。
“想不到让人闻风丧胆的暗阁阁主,这会儿竟然如村口爱说张家长,李家短的长舌妇一般!”
“我说楚渊,你吃也吃了,是不是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将剩下的玉米粒啃干净,发现里面的芯不能吃,楚渊随手扔到一旁,拍了拍手。
“前些日子,大皇子在朝堂之上,当众请求为平南侯府翻案,惹得顺和帝大怒,一气之下把他贬回东境。”
说罢,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平南侯这个徒弟嘛,倒是还不错,算是大鄞皇室里唯一一个有良知的好人,只可惜……”
一个一身白衣之人,是不被允许出现在满身墨迹的人群的。
“孙尚书和孟侍郎倒是沉寂了下来,目前来看,处境虽然艰难,但也还算安全。”
“至于顺和帝,倒是比从前更聋更瞎了!整天一副有了国师完事足矣的模样。”
“哼!”
闻言,程晟宣心中冷笑。
“对了,我之前拜托你调查的事如何了?”
楚渊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