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故意没洗g净的,就是有痕迹才有纪念价值。但若是说实话,他们俩相亲相ai兄妹俩的好形象就要崩塌了。江池扭头看了眼羞红了脸的江语,偷偷捏了捏她的手指,解释道,“妈,这东西不能扔,扔了小语要生我气的。”
江语一听哥哥把责任丢到自己身上,吓得连忙躲到哥哥背后,不让妈妈看见。她脸皮薄,从不说谎,要是妈妈再多问几嘴,她肯定就结结巴巴地把实话说出来了。
于是她扑在哥哥背上,揪着他的卫衣又急又气地小声询问,“哥哥你g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说谎。”说完还握起拳头捶了哥哥几下。
听见江池的回答,江妈也表示不理解,追问,“这和小语有什么关系?”
他可太习惯夹在两个nv人中间做人了,面se不改,开口继续胡来,“那毛巾是她送的,说是攒了好几个月的钱在什么鬼jg品店给我买的,你说她这么抠门一人。”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江语又伸手打了他好几下,江池不由得顿了一顿,面上丝毫不觉得自己趁机说她坏话有什么错,轻笑了几声反手捉住了她乱动的爪子后,继续道,“你说她好不容易给我买条毛巾,我弄脏不说,还给无情地扔了。她不得记恨我一辈子。”
“臭小子,怎么说你妹呢,要不是看你整天打球带一身臭汗回家,谁给你送毛巾。”江妈大多数时候都站在nv儿这一方,毕竟儿子脸皮厚,说两句他也不往心里去。
“就是。”江语站在哥哥身后不讲道理地接嘴,完全忽略了这条毛巾的选购和她没半毛钱关系。
因为那是一条很好看、很柔软的毛巾。江池专门给她挑的。
“那妈妈能把它还给我了么?”见终于把江妈糊弄过去,他才走上前去取,边走的时候还边说,“我没刻意藏。这是妹妹送我的礼物,很珍贵,无论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这句话说得猝不及防,江语的神情在听完后不由得一愣,抬头去看哥哥高大而稳重的背影。
他刚才说了什么?
’这是妹妹送我的礼物,一份非常珍贵的礼物。’
就因为这句话,江语记了这件事好多年。
高考前夕,在周围所有人都在决定未来去向时,兄妹俩也背着大家坐下来认真讨论了这件事。b起大多数人表现出来的无畏的恐慌和焦虑,他们还算理智。
那是在离家很远的一个小公园里,他们挑了个不太有人经过的长凳,不远不近地挨着坐了下来。江池靠在椅背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没正形的模样,江语则低头盯着凉鞋上的金属纽扣发呆,手里无意识地捏着哥哥路上买的,半空的n茶塑料杯。
自然是不舍的。他们从出生,甚至还未出生时就一直待在一起,平日里老师换座位都不肯调开,如今要面临奔向天南海北的人生选择,心里自然是又纠结又犹豫,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小语,我不想绑着你。”还是江池先说话,毕竟他在这种做决定的大事上表现得要镇定地多,“妈妈之前说的希望你在家陪他们的这种话,你别听。”
江妈自然是希望nv儿可以留在身边,毕竟儿子大了管不住,要是以后找了媳妇,就更没有两个老人家什么事儿了,g脆留一个放一个。江语是典型的乖乖nv,耳根子也软,妈妈觉得,只要在她耳边多说几句,她肯定会答应的。
但这一年,为了追上哥哥的脚步,她每天都在努力学习,成绩也得到了明显的改观,眼下明明能做出更好的选择,江池想,就这么放弃实在可惜。
对,尽管妹妹什么都没明说,可依照江池对她的理解,那些乱七八糟的闲言碎语早就钻进她耳朵里了。
“哥,妈妈说的也没错。”她一个人喃喃自语,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你那么有能力,出去了不愿回来也正常。我和你不一样,我胆子小,你若是不在我身边的话,我一个人不敢去新城市,到时候哭鼻子被爸妈接回来,还不如就待在家里。”
他们这个小城市没什么能称得上名号的好大学,大部分好学生的学习目标都是考到外省去,所以江池才会对妈妈说的话有意见。
“真不知道你们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江池有些恨铁不成钢,出言反驳道,“不过是出去念个书,怎么被你们说成了生离si别。江语,我是被拐了还是被卖了?凭什么不回来。”
江语被他说懵了,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哥哥,下意识解释,“他们都这么和我说。”江池确实没和她说过再也不回来这种话,但她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听信了什么,忽然笃定他们以后是见不上面了。
“他们?谁?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这种话。”江池有主见,也不ai和别人说自己的计划,现在听她的言辞,真觉得怪了。
“爸爸,妈妈,还有你的那些朋友。”她从不说谎,但也不好告状,简单想了想后,含糊其辞道,“妈妈要我陪她,爸爸让我别影响你,你朋友说你上大学有了nv朋友后,就记不得我这个妹妹了。”
难怪她最近对自己ai答不理的,这洗脑工作都做完了,还要他在一边g嘛。江池忙把头扭开,看着绿油油的树林深x1了几口气,缓和一下情绪,尽量保证自己看起来还算和颜悦se。
“你别不高兴,这事儿都赖我。”她当然能感觉到哥哥生气了,只好小声解释,“是我自己想不清楚,才找他们聊的。”
江语原本就不是什么有主意的姑娘,因为一直跟哥哥在一起,身上的很多缺点都被哥哥的优点掩盖掉了,这会儿要她一个人做决定,当真难为她。
话题终于回到正轨。哥哥就是知道她想不明白,才特意把她找出来聊聊的。
“你是怎么想的?”江池忽视那些杂七杂八的g扰项,平视地平线的方向,蓦然开口。
她怎么想。一提到这个问题,妹妹就把头低了下去,颇为伤感地绞着手指,犹豫了几分钟后,开口说了实话,“我不想和你分开。”
“但,但我考不上你想去的学校。”
现实总是残酷的。江池想去哪里都可以,可她连滚带爬、拼尽全力也0不到那些名校的门槛。大概是觉得自己太笨了,学了这么久还是追不上哥哥。她坐在那里,鼻头忽然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他突然听见妹妹的啜泣声,动了动嘴,没说话,从k口袋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里掏了张皱巴巴的餐巾纸递给她,哼了一声,要她擦擦眼泪。
直到她情绪稍微稳定点,江池才继续开口,“就这点小事,憋了几个月。江语,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哄她肯定是哄不好。她这会儿正觉得自己是全世界的罪人呢,还不如骂她两句。
“……那你就舍得和我分开。”她被哥哥嘲讽完,难过得又落了好几颗豆大的珍珠,但很有效果,哭完之后终于能张嘴说上几句话了。
“你这不是废话。”江池g脆地伸出手,让她把手搭上来,果断地补充道,“当然不舍得。我还没c够呢。”语气颇为遗憾。
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妹妹伸手就要去打他。谁知道哥哥预判了她的动作,一把接住了她的手,同时一个翻转,把她的右手扣在背后,再把她的身子往前一推,推到自己身前,而后弯腰亲了上去。
她靠在哥哥的x口上,两只眼睛都吓直了,除了他,别的地方都不敢看。果然周围没人认识,江池就大胆不少,他看了眼妹妹脸上两道逐渐g涸的泪痕,不亲脸,也不亲额头,附身就往她嘴唇上去。
公园、小树林、长椅、一男一nv,谁会误会他们做这件事的动机和身份。
自去年暑假后,他们也陆陆续续做了几次,理由大多为发泄x1nyu,所以一切都很和谐。唯一一点,他们从不亲嘴。不知道是他不忍心还是怎么,与x无关的亲密举动几乎不g,最多做完之后抱着她睡一觉。
今天他得是疯了。
在她软糯糯的嘴唇上贴了三四分钟江池才肯松嘴,有几分惩戒,有几分得意,有几分留恋,反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他坦荡,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现在能静下心来好好回答问题了么?”江池见她的脸se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松开她坐回原位,继续同她说今天要讨论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