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玉伮不是他的妾,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萧倦压下亲过去的冲动,只是手指抚弄起怯玉伮的唇瓣。
抚弄也不尽兴,又叫张束拿来牙刷、牙粉,他要亲自给怯玉伮刷牙。刚吃了糕点,还没刷呢。
他不是想亲怯玉伮,他只是想给怯玉伮刷牙了。
这是他养着的怯玉伮,他要把怯玉伮打理得干干净净、健健康康,可不能这么瘦这么容易受惊。
林笑却被拨弄起来,这次也不敢有怨言了。
老老实实乖乖巧巧让萧倦折腾了一番,好在力度轻柔,萧倦已经掌握了这项技能,不会弄疼他了。
漱完口,林笑却唇瓣润润的。萧倦戳了好几下,才用帕子擦干。
换了帕子温水,萧倦又给林笑却洗了个脸,洗得林笑却都快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
萧倦揪住他后衣领,跟提兔子似的。林笑却仰起头,眼阖着:“陛下,困。”
萧倦道:“睁开眼。”
林笑却不得不睁开。
萧倦静静望了会儿,黑夜里眼神显得些微阴鸷。林笑却怀疑萧倦不是要掐死他吧,怪吓人的。
林笑却张开手,故作幼稚要人抱,萧倦松了揪后领的手,抱住了他。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43
一晚上,林笑却睡得并不安稳。一下子是皇后娘娘在梦里满身是血,一下子是谢知池像狼一样扑上来把他咬得只剩骨头,他惊醒过来,急喘着气。宫灯留了两盏,透过床帘模模糊糊印进来,像两捧雾里的光。
林笑却瞧着那光,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只是梦而已,只是梦。身体极度疲倦,没多久林笑却又睡了过去。这次更吓人了,萧倦掐住他脖颈咔一声他脑袋就歪了,人也凉凉了。人都凉了,魂飞了,又被谢知池捉了去,谢知池微笑如佛陀阿难,面如满月眼似青莲,干的却是恶鬼的行径。
谢知池捏住他的魂魄,一下子吃掉他的眼,又一口吃掉他的唇,还有他的手指一根根跟零嘴似的,谢知池咬得咯嘣响。
他说痛,好痛,不咬了,不咬了好不好。谢知池微笑着,摸摸他头,仿佛要点化他似的。
但下一刻,谢知池就把他心脏掏出来了。鬼的心脏自然没跳了,谢知池也不嫌弃,慢吞吞一口口吃光殆尽,吃得满手血腥。血从指缝里滴落,开出一朵朵青莲。
那青莲莲瓣极为透彻,氤氲着月似的光芒,血滴更多,莲湖更广,谢知池用他的血养出一望无际的青莲。谢知池盘坐其中,拈着他眼珠,立地成佛。
林笑却大口大口喘着气,醒了都还以为没醒,想要赶快跑赶快跑,他摸摸眼睛,一颗入了口一颗拈在手,摸了又摸,还在还在没被掏。
林笑却喘得不行动作又大,把萧倦都弄醒了。
萧倦睁开眼,制住他闹腾的手,问他怎么了。
林笑却只是喘,喘得说不出话来。萧倦道:“太医。”
可怜的太医,大半夜的又被人叫醒,提着药箱急冲冲赶过来。
萧倦顺手把林笑却裤子提了上来,抱着他给他顺气。
太医到了,诊断一番,说是噩梦侵袭受了惊。让喂小世子吃点东西,然后喝下安眠的汤药好好睡一觉。
林笑却哪敢再睡,太医摸摸胡子说喝了他的药不会做噩梦,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什么都忘了。
萧倦让人做些暖胃的汤羹,又叫人熬药端上来。
汤羹好了,张束端着呈在一旁,萧倦拿汤匙给林笑却一口口喂。吃了小半碗,擦完嘴,过了半晌药也好了。
萧倦好奇问林笑却到底做了什么噩梦。
林笑却惊魂未定,哪敢说谢知池,只说是梦到萧倦把他掐死了。
萧倦笑:“把怯玉伮掐死了多无趣。”
“如果今天是太子,跟他母亲乱。伦私通,朕大概真的会掐死他。但怯玉伮,你是朕的。你代表着朕的一部分,朕怎么舍得把你掐死了,让你孤孤单单地下阴曹地府去。”萧倦端过药,“喝吧,喝了睡一觉。没人会掐你。”
“除非,”萧倦笑,“你把皇后弄怀孕了,你们早就私通,朕今天才撞见。”
“这样的话,等皇后生下你的孩子,朕就赐他暴病而亡。而怯玉伮,朕把你关起来,让你带好你的孩子。你孩子哭一下,朕就罚你一次。让你眼泪滴滴淌,跟你孩子比一比,谁哭得更大声。”萧倦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似乎被这想象逗乐了。
笑完了,他还真让太医去给皇后诊断诊断,看有没有身孕。有就养下来,别让皇后偷偷堕了。
林笑却抿着唇,气鼓鼓的样子,萧倦早把药搁下了,戳了戳他脸蛋,林笑却扭过脸道:“陛下,臣怎么可能与娘娘私通。太子殿下更不可能。陛下不要胡思乱想,污了娘娘清名。”
萧倦掐住林笑却下巴,让林笑却不得不扭过脸来看着他。
萧倦笑:“他坏了朕给你摘梅枝的兴致。你不可怜朕,偏要可怜他什么清名。”
林笑却道:“我给陛下摘,臣给陛下摘好不好。等臣睡醒了,臣就去给陛下摘梅枝,摘枝头最盛的一枝。”
萧倦笑意渐渐化了,幽暗的眼神却明媚不少。他抱着怯玉伮,狠狠地蹭了蹭他脸颊,半晌道:“算了,你这身板,好好养着罢。”
喂完药,林笑却慢慢睡着了。
萧倦搂着他,让人把殿内的宫灯都点起来。
亮如白昼,就不会再做什么吓人的噩梦。
第二天下了朝,路过梅林,萧倦叫停了龙辇。
他在梅林中寻寻觅觅,要寻枝头开得最盛的一枝。但大多梅花开得都挺好,一时间分辨不出哪枝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