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怀信押解着河兴侯走过来,河兴侯瞪着眼睛,满脸不屑,嘴巴一鼓便要去啐刘非,刘非先他一步,一把按住河兴侯的脖颈。
嘭!!
“啊——”
河兴侯才叫一声,他的脸面整个压在楼堞凸起的垛子上,别看他肉多,但娇气极了,磕得颧骨生疼,大叫:“刘非!!你这个孙子!老子早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非一笑,道:“朕乃大梁新主,你侮辱新主,以忤逆论之。”
说罢,轻飘飘的吐出一句,道:“将他从楼堞上,扔下去。”
“甚么?!”河兴侯嘶喊:“我是老梁人!我是大梁的侯爵!你敢!!你敢?!!”
刘非冷声道:“你看朕,敢不敢?”
随即又重复道:“扔下去。”
“是!”
屠怀信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一把拽住河兴侯的后脖颈,手臂用力。
“啊啊啊——!!”
嘭!!
嘶声力竭的惨叫,伴随着一声巨响,丹阳城的楼堞,乃是大梁最为高大的楼堞,放眼南赵和北燕,也没有一座楼堞,能比得上丹阳城巍峨。
这么高的距离,河兴侯又被绑着双手,惨叫之后戛然而止,诸侯们吓得连连后退,以免被肥大的河兴侯砸到。
巨响之后,城楼前化开一大片血迹。
“嗬!!”
“河兴侯!”
“河兴侯死了!”
“竟被刘非从城头扔下来了!”
刘非看向诸侯,道:“胆敢犯禁者,犹如此贼。”
诸侯们本就商量不好谁先出兵,如今又被刘非下马威,吓得连连后退,面露惧色。
冲锋陷阵,最忌讳的便是心怀惧怖,如今诸侯们被吓怕了,完全不成气候,更是逡巡不敢进。
僵持了大约一个时辰,便有诸侯坐不住了,率先带兵撤退,离开了丹阳城,有一个打头阵离开,第二个诸侯也跟着离开,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很快,拥挤的城楼前一片空旷,所有带兵的诸侯全都撤退离开。
“呼——!”梁翕之狠狠松了一口气,道:“还是太宰……不对,是陛下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