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再是神经大条也能感受到的,早在今天下午他就有点感觉了,这人这到底是哪来的恶意。
“我没事,刚才回来的路上,蚊子把我叮了个大包,又疼又痒,一直挠也不舒服,给我气哭了。”符辛随口编了个理由,顺便把霍煜的注意力稍稍引开,“霍哥想帮我还真能帮得上,毕竟他可是除虫灭蚁小卫士。”
“你是哭包吗?一只蚊子还能气哭你。”霍煜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在他那一大箱神器里,扒拉出来一件递给符辛。
贺知清看着霍煜的动作,没再出声,他可不是霍煜,一句蚊子叮的就能随随便便把他骗过去。
“我一会儿洗完澡再擦吧?”符辛说着,收拾东西去了浴室,今天这么热,他敬业地跟着跑了一天,完事儿又是乐扬,又是霍尧锦的,他早就想洗个澡了。
符辛说的坦然,但有人先入为主,听在耳朵里,怎么都有几分龌龊。
借着刘海跟眼镜的掩饰,贺知清看着符辛进了浴室。动作很正常,没有他想象里走的艰难的情况。
倒也是,符辛虽然回来的晚了点,但是就比他们晚了半个小时,本来也不够做点什么的。
青年敛起眉眼,扶了扶眼镜。
即便如此,那个人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东西,看得见的地方尚且有这样的痕迹,那看不见的地方呢。
想像着可能出现的惨状,贺知清愤怒的同时又带着扭曲的快感,最后在撕裂中找到了一点诡异的平衡。
对他坏一点,再坏一点吧。
贺知清很早就知道,人是要比较的,就像他对比着那对男盗女娼的父母,刻薄的祖辈也会显得偶尔有点温情。
当他被全世界的罗网扑杀,才会衬托的自己那点开在贫瘠土地上的情感,更加可贵。
第一次,贺知清在十点之前就离开了电脑,密闭的床帘里,一个人影贴近了枕边悬挂的东西,就着浴室的哗啦水声,轻轻嗅闻。
“喂?小叔叔?”今晚接到电话的不止刘管家。
“今天的歌赛怎么样?玩得开心吗?跟室友相处都还可以吧?”霍尧锦是最近跟这个侄子联系才多了起来的。
在打过去的那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关心霍煜?半大的小子能有什么事?
听着电话对面小侄子来了兴致似的,说起室友的女朋友和今天发生的事,霍尧锦拿着手机的指尖一紧,他问:“后来呢?我是说你们碰到乐扬之后。”
“后来?后来她说家里有事,就先走了啊。我跟你说小叔叔,那个乐扬比你说的还烦人,一点小事儿揪着人家姑娘不放,太讨人厌了。”
“嗯,确实太讨人厌了。”霍尧锦看向了手机,刚让人搜集的乐扬最近的资料还在屏幕上,最顶上的一条,演播厅监控片段泄露,乐扬作风不正。
东西是在演播厅附近的一个网吧传出来的,巧的是当时计算机系的那个贺知清也被拍到在附近。
不过不管是不是巧合,他都不介意顺势送这位冒昧上门的小贼一个免费的热搜。
乐扬看上了一个寡妇?!
夜幕下,一辆骚包的跑车驶在路上,惹得不少路人回头,车主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压低了帽檐,往偏一点的路走去。
“祖宗!你现在在哪儿啊!”乐扬单手拿着手机,免提刚一开对面堪称嘶吼的声音传进耳畔,他赶紧拿远了一点。
“这么晚了我不回家我能去哪儿?”他正憋着一肚子火,当然现在也只能自己咽下。
“那我在你家等你!你快点!!”经纪人话落就匆匆挂掉了电话,听起来是有什么急切的事情。
乐扬皱着眉,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促使他又快了一点,甚至等他到家时,经纪人还没来。
他住的地方是之前买的一个公寓,环境还不错,主要是周边人少,练习时并不会打扰到谁,也不会被谁打扰。
乐扬进了乐器室,借着音乐发泄般的打了一通架子鼓,这时才听见外面的门铃才响。
“你老实交代,你刚刚是去干嘛?”余闻泽一进来就是提心吊胆一通问,“你不会是跟踪人家小姑娘了吧??”
何止啊,我还私闯了民宅,顺便让人家老公逮了。
“问这个干嘛?”乐扬当然不会那么说,他叼了根糖往沙发上大开大合地一坐,看起来很不把余闻泽的话放在心上。
“你知道刚才小李跟我说什么吗?你又要上热搜了!”
乐扬眯了眯眼,这话他怎么感觉才听过,霍尧锦那逼真报警把他放网上了?他不就是跟那个小寡妇说了几句话吗?
“警察来找了?”
“警……警察!!”余闻泽一口气没上来,听见这俩字儿差点晕死过去,他狠狠吸了一口气。
“我说乐扬,你小子还当上法制咖了?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你不会是……你把人家小姑娘怎么了!别怪我大义灭亲啊!!”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乐扬伸出脚踹了余闻泽一下,“到底什么事儿?”
“监控泄露了…”看着乐扬这么淡定,余闻泽知道自己想岔了,在为自己怀疑兄弟的人品愧疚一秒之后,他猛然发现,有了之前虚惊一场的衬托,这个事儿好像没他想象的这么大。
“就你拉着人小姑娘,把人抵在门上的监控,门口那个可是把你们的剪影拍的一清二楚。”余闻泽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简直操碎了心。
“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浏览量了,不少人保存转发,怎么都删不干净,热度正在发酵呢,明天,啊不,今晚!你就能冲上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