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将墨影推到角落里,白雾散去,对面站了数十位蒙面的黑衣人。
“抓我居然要这么多人?还真是看得起我。”
曾远冷笑:“没想到啊,堂堂太子妃,落得今日这份田地。居然才一位侍卫。”
墨影挣扎着起身,再次站到了安渝身前。
安渝一张脸阴沉的很,转头无奈叹气。
“你回去,我和殿下的对话你们多多少少听到了吧,要我死没那么容易。你赶紧去找云梁,他们的剑多半淬了毒。”
“不行——”
“听话。”
墨影再次被安渝推到身后。他身上明眼看得到的伤口就有两剑,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
“哈哈哈哈——,太子妃真是了解我们。淬了毒,当然淬了毒。”
说话间,墨影靠着墙滑到地上,死死盯着曾远。
勉强才能用剑撑住身子。
是他们自大了,居然只安插了几个人手。现在想来已经被解决掉了。
“别废话了,走吧。”
曾远一声冷哼:“走吧,既然太子妃这么识相。我们就留那小子一命,不过就是我们现在不杀他,他就活不长了。”
安渝皱眉,现在最好就是跟他们赶紧走,让云梁快些过来。
身后两个魁梧的大汉站在安渝两侧,生怕一个不注意安渝就跑了。
“快走。”
安渝最后转头看了一下墨影,他已经靠着墙昏死了过去。
按理说墨影是陆时宴手下武力值最强的暗卫,又怎会被围攻至此,难不成他们下午待的地方就已经被下了毒?
对!
安渝突然想到,他们下午拿到的账本都是潮湿的,还有种奇怪的味道。
刘洪却说那是水患中来不及运走泡了水,来不及风干发霉了。
那账本已经被下了令人浑身乏力的药。
若猜得不错,今夜绑架他的也是陆宥齐的亲信或者同谋,说不定还是北冥的人。
安渝被蒙了眼睛捂了嘴,塞到了一个马车了,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到浑身的乏力,脑子也沉沉的,最终没了意识。
等他再次清醒的时候,马车已经行驶到了郊外,行驶的速度非常快,两匹马飞驰在树林外,马车内晃得险些坐不住。
终于,马车放慢了速度。
“把人带进去。”
他虽然清醒了,却仍旧没有力气,感觉被一个人扛到了背上,走了不远,又“砰”的被扔到了地上。
就那么实实在在的摔倒了地上,安渝疼得表情都扭曲了。
头上的黑布被扯掉,安渝四处看拿了看,一间昏黄的屋子,装饰的十分奢华,那屋主应当也是非富即贵。
还不等安渝多想,门被推开。
以他的角度看不到门口的方向,只能听到脚步声在缓缓朝他这边靠近。
“安公子,醒了?”
声音熟悉得让安渝睁大了眼,他不是应该在皇陵忏悔?
“陆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