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好。听老婆的话啊,千万要听,听老婆话吃饱饭知道不?别管外面人说什么,到底咱也是家里的顶梁柱,大老爷们儿,那不是怕老婆,那是尊重!尊重!”
他一脸“我都替你找好台阶”的表情,看得钟离忍不住挨个捏过手指——你是不是很怀念在南天门当保安的日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找到阿姐就不要哥哥了?我若是不要你,还用得着费尽心思和桑歌玛哈巴依交易么?就她放贷那破事儿,我没把卡萨扎莱宫炸了全是看你的面子!”
苏噼里啪啦把自己累得不轻,脸都憋红了。她很少有情绪如此外放的时候,
“你就当是被我顺来璃月当陪嫁了,听明白没?别给我有事儿没事儿钻牛角尖,憋不死你,给我说话!”
法拉娜家一向是妹妹发话所有人都要听,卡维打了个嗝,抬手抱住苏把头埋到她肩膀上偷偷蹭掉差点落下来的眼泪。
“知道了,我错了,别骂了。这么凶怎么嫁得出去……”他哼哼唧唧蹭了两下,脑子这才刚转过第一个弯,“等等!你事先说都没跟我说一声就,就……”
就什么他说不出来,此刻金发青年无比希望那不是真的——我还没焐热的妹妹,转头就被人给偷走了?!
他火速厘清利害关系,果断和归终站到一边。
“什么时候的事儿?那个男人呢?姓什么叫什么?多大年龄?哪儿来的?什么学历什么成就?在哪儿工作工资多少?有房没有存款多少?”
归终举着手在战斗力爆表的兄长背后摇旗呐喊:“就是就是!”
这阵势若陀都不敢往前顶,生怕被快要喷火的娘家人给烧成一块大砖头。
虽然天时地利人和三样一样也不沾,钟离还是拱拱手向前走了一步,没等他说话卡维超勇的一指头把他戳回去:“我没问你!闭上嘴站边儿上去!”
哦嚯!这可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摩拉克斯你也能有今天!
归终对苏这位人类兄长简直满意的不能更满意,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划拉到荻花洲的籍账上——会倒腾机关术,敢怼摩拉克斯,宠妹妹,很好,是我们老荻花洲正沙色旗的人。
这是兄妹间的博弈,苏深吸一口气,拿出多年没用上的大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前两个字卡维还敢大声,越往后声音越小,“我是说你男朋友人呢,总得看看人怎么样……”
“噗!嗯,我只是个路过的!”再及时的捂嘴也收不回已经冒出去的笑声,若陀抬头望天,然后被忍无可忍不打算继续忍的老友一掌拍在后背。
苏眯起眼睛,卡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钟离所在的方向。
“不是男朋友,我与他签了婚契,轻易不得反悔。”
她认真的看着卡维:“哥哥,这个人人品贵重,心地善良,素有担当,请你相信我的眼光。”
“……”卡维这才别别扭扭正眼看向钟离,后者微笑着拱拱手:“兄长有礼。”
十五秒后他狗胆包天拧住妹妹的耳朵冲她大喊:“你该别是光看脸了吧!别以为这人跟岩之神的石雕长得像我就会轻易点头承认他!”
苏:“……”
钟离:“……”
若陀:“……”
归终:“……”
吃瓜众仙:“……”
这小子,不得了啊!
第209章番外·没去须弥的苏崽
海灯节前后,胡堂主总喜欢派她的客卿出门采买物资,尤其是芝麻油。也许过年时大家就喜欢吃口素的解解腻,而素食凉拌菜又往往少不了这东西,所以每年客卿先生都要满璃月四处逛。
反正往生堂上下只有他一人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跑个腿还能额外刷些加班费,钟离乐此不疲。
从翘英庄来的少年擅长跳舞兽戏,从枫丹来的机关风筝着实有趣,老友们纷纷走出深山过上充满烟火气的生活,天下太平闲来无事,他决定再探一回沉玉谷——顺便给堂主买些翘英庄特产,茶籽芝麻油。
“茶叶,茶叶,上好的茶叶,十盒半价,搬家十盒。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十盒半价……”
“茶糕~茶糕~冰糖雪梅茶粉糕,买的多来送得多,叫您尝,您就尝,买不买来您先赏。沉玉谷的水,翘英庄的茶,璃月港上好的白霜糖嘞~”
超有节奏感的吆喝声就像唱曲儿似的,伴随着蜿蜒流过镇子的河水,从这一头流向那一头,一流就是几千年。
上次陪着堂主来翘英庄团建时差点撞上枫丹那条水龙。
那孩子年轻,性格也比较有棱角,他还没到理解什么叫“善意谎言”的年龄,钟离有点担心他过于耿直的话语会给大家惹来些小麻烦,因此专门找了借口提前避开。今日忙里偷闲,刚好把上回错过的景点补上。
从翘英庄一路逛到遗珑埠,隔着湖能清楚望见枫丹的卡布狄斯堡遗迹。钟离无意挑动水龙王的神经,浅浅欣赏了几眼异国风光便转身回到码头内。遗珑埠虽然没有璃月港的规模,但是在繁华程度上并不逊色。
“这不是钟离兄弟吗!”石板路对面的茶叶铺门口赫然站着嘉明少年的父亲,他看上去气色很好,想来父子俩把话说开后重归于好,叶老板的心事终于放下人也精神起来,“璃月港离咱们遗珑埠可是有点路程,还没出年呢你就赶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物件需要置办?”
钟离不着急回答他的话,扫了眼他身后的叶氏茶庄后拱拱手:“让叶兄见笑了,我奉堂主之命来买些茶籽芝麻油,确实没想到这么巧能遇到兄台。”
叶老板也是商场上的人精,他嘴里说什么“小本买卖”,钟离却是不信的。
“原来如此,哈哈哈哈,这不是巧了吗!”叶老板劈手拉住他就往茶庄里走:“说到茶籽油,我叔伯兄弟家的侄女妹子刚好送来两车上好清油,你来掌掌眼,瞧瞧可能看得上。”
两人前后迈过门槛,钟离嘴上说着“不用不用”,叶老板摇头直道“要得要得”,拉拉扯扯过了天井,恍惚间厅堂里有个身量略微矮些的“青年”远远拱手迎上来:“十一叔。”
“他”穿着遗珑埠这边年轻男子常穿的蓝色长衫,翻着袖子露出两寸雪白的袖口内衬。斜襟扣子上亮闪闪的金属链晃来晃去,链子底下挂着个金壳的小怀表。叶老板看到“他”就笑,声音里满是对小辈的纵容与无奈。
“这就是我叔伯兄弟家的侄女妹子阿苏,家里宠溺得很,惯得她行事总与人有几分不同。不过孩子是极好的孩子,打小儿又聪明又勤快,事情交给她只管放心。我看嘉明实在是不想接我的班,罢了,也不为难他,但这偌大的生意也不能不要,于是就请了阿苏来帮帮忙。”
叶老板看向隔房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