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云莺抬头,只见云卿鸾缓缓步入柴房。
“哟,看来那三十大板还是打得轻了,竟然这么快就把衣裳绣好了?”
“夫人的吩咐奴婢不敢怠慢,衣裳已绣好,请夫人过目。”
云卿鸾接过衣裳细细打量着,突然她娇媚的面容狰狞起来。
“这衣裳上怎么都是血点子!如此恶心!”云卿鸾猛地将衣裳掷在地上,怒目圆睁地瞪着云莺,“你是想让我在宫宴上丢脸吗?”
“夫人息怒,奴婢。。。。。。奴婢真的尽力了。”
柴房内烛火燃尽,她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清。
这血点应是她不小心扎破手指留下的,但她知道,这解释在云卿鸾听来不过是借口。
“尽力了?”云卿鸾冷笑一声,蹲下身来,逼近云莺,“你以为你一句尽力了就能抵消你的过失吗?今日是宫宴,本夫人若是因为你这件满是血污的衣裳而丢了脸,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夫人,奴婢真的知道错了,请夫人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有办法。”
云卿鸾站起身,目光如刀般剜向云莺,“你还想耍花样!来人,给本夫人把这贱奴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让她长长记性!”
门外立刻冲进来两个粗壮的婆子,不由分说地将云莺架起往外拖。
云莺挣扎着,却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拖出柴房,心中绝望如深渊。
“夫人,奴婢知错了,求夫人开恩。。。。。。”云莺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却换不来云卿鸾丝毫的怜悯。
就这么死了,她心有不甘!
这几日她都不在陆时擎院子里,难道他就没有发现自己不在了吗?
“夫人,无论如何我现在是将军院子里的丫鬟,你若真的要罚我,也要问过他的意思吧?”
云莺心中还存有一丝希望,她不信陆时擎真的会见死不救。
云卿鸾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更加冷酷的笑意。
她缓缓转身,目光如寒霜般射向云莺,“别忘了,你不过是他府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丫鬟,而我,是少将军之妻,在这府中,我的话,便是规矩。”
“不过,”云卿鸾走近一步,压低声音,“你既然不死心,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叔父是否真的会在意你的生死。”
云卿鸾轻挥衣袖,示意婆子们暂停动作。
“来人,去请叔父来此,就说我有事相商,事关少将军。”
云莺被塞住嘴巴,又被人架着,完全动弹不得。
不多时,陆时擎身着一袭银白铠甲,面容冷峻地步入院中。
“叔父。”云卿鸾行了个礼。
陆时擎微微颔首,“何事唤我至此?”
云卿鸾轻移莲步,款款上前,“叔父,我本是准备进宫参加宫宴,想着云莺那丫头绣工好,便让她帮忙,不料这丫头竟将我的衣裳弄得满是血污,我若丢了人岂不是要人笑话少将军,我本欲自行处置,但念及她是叔父院中之人,特来请示叔父,该如何是好?”
陆时擎闻言,语气淡漠,“不过是个丫鬟,你身为少夫人,自可全权处理。”
云卿鸾朝着陆时擎离开的背影福身,“叔父既如此说,那鸾儿便自行处置了!”
陆时擎的冷漠与决绝如同利刃,深深刺进了云莺的心房。
云卿鸾把云莺嘴里的麻布扯出来,冷笑一声,“听到了?叔父可没空理你这等贱婢。”
云卿鸾轻启朱唇,“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
随着云卿鸾的命令,婆子们再次用力拖拽着云莺。
云莺的双眸已然绝望。
终究,她只是他随手可弃的丫鬟而已,连一丝怜悯都换不来。
她竟然还妄想成为将军的人,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