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又要用什么样的借口来糊弄我?”时津追问。
“隐瞒这个身份,并不是为了戏耍你。”谢归紧紧抓住时津的手,不肯松一分,语气软下来,近乎哄人的状态,“时津,我从来没有糊弄过你。”
“我原本计划是想吞并了顾氏后,再把这件事向你坦白,但总有事情会不受我的控制,才导致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向你坦白。”
时津嗤笑,“有什么重要的原因非要你等到吞并顾氏后再坦白?”
谢归垂眸,目光定定,“时津,我总得有能让爷爷和爸承认的能力来让他们放心把你交给我,换句话说,吞并了顾氏之后的来兮集团,是我向你下的聘礼。”
“我想和你结婚。”
“不止是这段时间和你在一起,我想将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延长到我们的一辈子。”
“如果我对你有所隐瞒的事让你觉得我另有目的——”谢归抓紧了时津的手,“那你就当这目的是我费尽心思为更好接近你。”
谢归此刻的目光太灼热,烫的时津下意识想逃避。
他要抽回被谢归抓住的手,却被谢归抓的更紧,像是生怕他逃离似的,竟是直接将他抵在了落地窗前,全方位无死角被谢归笼罩在他怀中,四处都是他的气息,目光也像无形的手,将他从头到脚都包裹住。
是顶级的侵略感,却并不让人感到警惕与毛骨悚然。
逃避不开,时津索性迎着他的目光,“今天一次性说清楚,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隐瞒我?”
谢归思索了一下,“黑市地下城是我的,这算吗?”
“!”这还怎么不算!谢归到底还有什么身份是他不知道的!
“还有你12岁被绑架那年,遇到的老婆婆,是我伪装的。”
谢归说的平淡,却在时津心里涌起千层海浪。
“那时我为躲避别人的追杀伪装成老人模样,一身伤痕遇到了同样狼狈的你。”谢归笑了笑,“‘我要坐上什么位置就要承担这个位置所附带的一切风险,万事万物都有等价交换的条件’这句话,其实是我想说给自己听,倒没想到会成为你的信仰。”
谢归欺近他,两人抵着额头,“你不知道,我有多荣幸。”
两人距离之近,让呼吸缠绵,也让两人本就长且浓密的睫毛也互相交叉触碰,弄得时津眼睑发痒,总想眨眼。
谢归就故意逗弄他的睫毛,低沉道:“能坦白的我都坦白了,时津,现在的我,比脱光了站在你面前还要坦诚。”
“……”时津无语对视,“你三句不离骚话是会死吗?”
谢归闷笑一声,“原谅我,好不好?”
时津不语。
“来兮集团明天会断供顾氏,同时,准备交出42的股份入股时氏。”谢归说。
别小看着42的股份,谢归在来兮中占股并不是100,而是83,其余的17是其他一些小股东,暂不值一提。
谢归将拿出42,就意味着他所占股权只有41,这也意味着,时氏将成为来兮集团最大的股东,有一定的独裁权,往后来兮内部做任何决定,都要经过时氏拍板同意。
相当于,对于来兮的任何决策,时氏将拥有一票否决权。
谢归说的聘礼,就是这42的股权。
谢归说:“股权转让协议已经拟好了,我的时少爷,你签吗?”
时津眯眸,伸出空闲的左手,捏住谢归的下颌,微微转动来打量,“怎么,想感动我让我臣服你?”
谢归强行撑开时津右手手指,将自己手指交叉挤进来,同他十指相扣,举起来抵在泛凉的落地窗上后,才说:“主语用反了。”
他微弓身,唇瓣移至时津的唇角,“是谢归臣服时津。”
吻住的那一刻,窗外落下鹅毛般轻盈的大雪。
入冬的第一场雪,在两颗灼热的心靠近时,在黑夜里漫天飞舞。
生日快乐
来兮生物突然被时氏集团收购的消息瞬间在金融圈爆炸,这消息来的突然至极,打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昨天还在等着看时家混乱的好戏,今天就要收拾收拾去看顾家混乱的好戏。
对比底气十足能扛住将近一周连续跌停的时家,顾家就显得脆弱的多,连跌停两天,就已经受不住,大大小小的供应商就开始找上顾家总部闹腾。
顾家三老出面过一次,结果被供应商打进了医院。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又把席悍请出来稳住场面,结果席悍说自己无能,难当大局。
顾家三老一听,恨不得连扇自己嘴巴子,席悍现在说的推脱词,全都是他们以前为逼席悍下台时说的啊!
席悍不愿意出面,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请顾澋出面。
顾澋:“你们忘了吗,我是杀人未遂罪的罪犯,现在处于保释中,出行受限,更无法接手公司业务。”
顾家三老此刻万分后悔之前的行为,可事已至此,他们难不成把顾灵弄醒来主持大局?
关键是他们也不知道顾灵在哪儿啊!
为公司发展着想,三人只能找个替罪羊说当初伪造了顾澋刺伤顾灵的证据,又另外找人作证,顾澋实际上是为救顾灵才在匕首上留下了指纹。
顾澋杀害顾灵的嫌疑解除,以清白身再度出现在顾氏集团的大楼。
在东边混乱西边更混乱的时间流逝中,冬季的寒风愈发喧嚣刺骨,除夕热烈的氛围也悄悄来临,过年的喜气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在除夕夜前夕,时津又接到时斯的电话。
对面沉默了很久,时津也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