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津挥手,“算了,我对人格不健全的人会多一点包容,今晚打扰你了,你赶紧回去补觉吧。”
顾澋却不走。
时津抓紧了睡衣,“干嘛,难道你也想对我……?”
顾澋脸色都黑了,“瞎说什么呢!我就是有点好奇!”
“你好像很懂我和顾灵的关系,你身边是有类似我们的例子吗?”
“没错,我有一个朋友,和你们很像。”时津一本正经地说。
“那……”顾澋揉搓了两下衣服,难得见她露出紧张,“他们最后幸福了吗?”
“没有。”
顾澋面色一白。
“我说没有的意思是,我没有看到他们的最后,他们现在还处于才刚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的状态,两人关系正僵持着呢。”
尽管时津解释了,但顾澋却没松一口气,“时津,我只是以一个她喜欢的样子接近她,我并没有要做对她不好的事情啊,我甚至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献给她,但为什么,我就是担心她知道我的真实面目呢?”
“因为你拿谎言去验证一个结果。”时津说,“这个结果会随着你的谎言败露而成为水中泡沫。”
“谎言和真实,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你以虚假的面目,就注定得不到真实的感情。”
“我掏心窝子的真话,希望你能引以为鉴。”
顾澋苦笑,“如果你那个朋友找到了破局的办法,请转告我。”
时津点头,“但我建议你现在首当其冲的办法就是——坦白,给她充足的时间来决定你们未来关系走向,而不是在事情到了不可挽回时,你才着急说明一切。”
顾澋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时津也终于能躺到床上美美休息。
这一躺平就是三天后,他正要给金黎打去电话,大抵是主仆心有灵犀,金黎就快一步给他打来了电话。
“时少,网上风波渐熄,时家也暂时没人拿您的身份说事了,您可以回来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你把集团最近动态跟我汇报下。”时津说。
金黎便开启了啰嗦大法,说了几个在真假少爷时间中跳的最欢的几人,他们跳的目的还是一个,咬死了时津假少爷不能当继承人,咬死了谢归未经时家培养不服众不能当继承人,那么人选只有一个,推时斯上位!
下面人闹得轰轰烈烈,几个当事人全部都没表示,时津问那时斯的意思呢,他想当这个继承人吗?
金黎表示从大少爷那里完全得不到任何信息。
没人知道时斯到底想不想当这个继承人。
“对了时少,时老让我传话给您,逮住跳蚤的最后一击,需要您动一动。”
时津指尖敲打桌面,思索一会儿,开口:“你宣布下去,联系以前合作还不错的报社媒体们,明天九点,我会在帝苑酒店会议厅召开记者会,解答关于顾家宴会那晚所谓的‘弑兄’事件。”
金黎一愣,“时少,您肯定是时老亲孙子,他这边刚叫您动一动,都还没叫您该如何动,您就连对策都想好了!”
“金黎啊,我哪里会知道他的想法,我只是按照我自己的节奏来而已,在这个电话之前,我本也想跟你打电话约媒体开记者会,好了,继续忙活你自己的事情吧,再有事情联系我。”
次日八点五十,时津就已经出现在记者招待会现场。
他今天刻意装扮了一下,浑身上下连头发丝儿都透露着精致,光是看精神面貌就能击败一堆虚假传言。
别的不说,就他这个长相,要混娱乐圈的话,绝对能成顶级爱豆。
上午九点,金黎准时将门外的记者们放进来,闪光灯开始无死角对着时津咔咔拍,时津偶尔也还冲着几个镜头微笑,让拍照的小姐姐小哥哥们惊喜得嗷嗷直叫。
人不好色天诛地灭,但他们也不会忘了前来的目的。
“请问时津先生真的有为权残害家族堂哥的想法和行为吗?”
“时津先生,这张您将您堂哥脖子勒出血的照片该如何解释呢?”
“时先生您是否早知自己不是真少爷,为了保住继承人的位置所以才对您堂哥做出如此残害行径?”
“……”
怼爆全场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好在时津早有心理准备。
必要问题就清楚回答,半必要问题就模糊回答,不必要问题就幽默回答,傻逼问题就冷处理。
全程下来气氛还算友好平和,但这次记者会是公开的,来的不仅有和时津关系不错的记者,也有和别人关系不错的记者,就开始抓着一个点不停追问。
“时津先生,您口口声声称那晚的行为是在帮时斯,可后面时斯还是去医院接受治疗,就算是帮,您下手的程度是不是太黑了点呢?您当时就没有‘借帮变杀’的想法吗?”
全场寂静,全都齐刷刷看向这位发言的黑框眼镜男记者,分明这个问题已经翻了篇,但他又抓了一个新点来炒旧饭,显然是要跟时津杠上,以语言艺术来引得时津承认自己“弑兄”。
时津双手交握在小腹前,嘴角挂着完美笑意,他说:“这位男记者,你知道砒霜这个东西吗?”
眼镜哥:“当然,毒药嘛,在古代又叫鹤顶红,可这跟你有弑兄念头有什么关系?”
时津:“砒霜的学名为三氧化二砷,众所周知,这是一种能要人命的毒药,是剧毒,然而这种杀人的剧毒却能在一定程度上治疗白血病,对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起诱导分化作用[2]。这以毒攻毒的办法,你能说是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