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时宅给他打来电话,让他今天回去一趟。
时津打起精神,回到时宅,金黎跟在他身边,小声说:“时少,时老把您在京大所有课程都停了,和学校打了招呼,让您在家中接受辅导,这一年修完剩下学年的学分,学校同样颁发毕业证书,就是您这一年会忙累些,但我觉得以时少您的智商,一年内修完所有本科课程,简直小菜一碟!”
时津瞥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半年就能完成。”
金黎双手合十,“人至少,不能,说让自己都接受不了的虚假话。”
“时少,时老安排您在这房间学习,请的家教已经到位,听说十分严厉,根据时间表,您一天需要学习十个小时,上午4小时,下午4小时,晚上还有2小时,具体时间会在房间内显示,时老要求无关人员不可进入打扰,所以我只能送时少您到这里了,剩下的路……”
金黎虚假抹泪,“就得靠时少您自己走了。”
“滚吧你,少在这里发癫。”时津也搞不明白,金黎以前怪精英一个助理,跟在他身边久了怎么跟脑子有病一样。
不会是傅昼的傻缺病具有传染性吧?
在金黎目送下,时津进入学习的房间,结果就看到时少慌忙慌张地想出来,但房间的门已经启动封锁上,不学习够四个小时,不会开门。
金黎在心中为时少点三支香,好好享受每天的十小时吧,时少。
时津一脚踹上封锁的死死的门,低声咒骂一句。
又无可奈何的转过身,对“十分严厉”的家教一笑:“好巧啊,谢老师。”
时老请的家教,竟然是谢归!
谢归翻开课本,头也不抬,“过来吧,这么一会儿已经被你浪费两分钟,你的时间不宝贵,但我的时间宝贵。”
时津凑过去,“谢归,你不会不知道时宅就是我家吧?你是故意来这儿的?为了报复我昨晚对你放的狠话?”
谢归:“我看了你的测评,你的英语还不错,所以这门课我们可以少花些心思,但你高数差到出奇,补到a+是不可能了,顶多将你补到b+级别。”
“我是真为你好,你昨晚生气了为什么不跟我直说呢,别整这些小动作,我待会儿出去和爷爷说这家教你胜任不了,换人就是。”
谢归:“宏观经济你也有点欠缺,但你对大环境的分析做的很好,往后可以再多进行点案例分析,你若是试着发个核心期刊,都不用一年,或许三个月就能修满所有本科学分。”
“你还装呢,你都想法设法进入时宅了,不是为了我难不成为了我爷爷?非要我把你压在下面猛亲你才肯说实话是吧?”
谢归:“……时津。”
时津大喜,这人可算是愿意对他说话了!
“你看不见你头顶上那么大一个监控吗?”
时津抬头一看,霎时间,天塌了。
“呃……老师,你刚刚说的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我没听明白,能给我再讲一遍吗?”
谢归看着睁眼说瞎话的时津,点头,“好,那你认真听。”
监控室里,时老看着渐入佳境的两人,乐呵呵看向一旁的温老:“抱歉啊,把你最得意的关门弟子叫来,在我这个不争气的孙子身上浪费他的时间。”
温老几度拿异样眼神看时老,“刚刚你孙子说什么昨晚放狠话,把我徒弟压身下……”
“老张。”时老开口,角落里的老张抬头,狗脸迷惑,“少在平板上看那些狗血剧,台词都跟监控串台了,还好我懂我孙子是什么样的人,温老也懂他徒弟是什么样的人。”
“汪?”老张更迷惑,歪头想了想,还是把平板里正在播放的汪汪队按了暂停键,老主人好像是让它不要看这些狗狗剧。
温老只得闭嘴不再问,他好像无意间把他徒弟推进了虎狼窝。
四个小时艰难的授课过程终于结束,自动门按时开启,谢归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就离开,根本不多看时津一眼。
时津何曾收到过这样的冷落,尽管昨晚他对人家说了那样的狠话,但再见面时,也应该是他对谢归无视!
他实在是受不了,一把将谢归扯到墙角,以壁咚的姿态拦住谢归不让他走。
“现在没人,没监控,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了,想方设法来见我,我人在你面前了,你给我无视?”时津磨牙。
谢归淡漠垂眼,“我想你误会的比较严重,首先,你们家请家教没有打着时家的名号,我并不知要教的人竟然是你;再次,原本请的是我老师温安华,老师以精力不济为由婉拒了,但奈何你家不依不饶,没有办法才把我推了出来。”
“你想换家教就赶紧换,不要浪费彼此时间。”
原来是这样,原来不是谢归故意接近他的么。
“时少爷,现在能放我走了么。”
时津眯眸,更将人抵在了墙面,还故意贴近蹭了蹭。
谢归眼神陡然一深,语气暗含危险,“时津,是你说我们之间结束了,现在你又在下作什么?”
“哈,下作。”时津用力扯住谢归衣领,将人朝自己气息上拉,意味不明,“被你形容成下作的行为,不也引得你朝上了,就算我现在放你走,你这明显的模样,能走出去吗,嗯?”
你求我啊谢归
谢归不语,目光安静而幽深地看着时津。
时津恶劣地捏了一下,终于惹得谢归无动于衷的表情变了变,喉间发出一声闷喘。
他抓紧时津还要作恶的手,“这在你家,别这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