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槿抽了抽嘴角,看向浮生。
“收下吧,老婆~”浮生调侃道。
涂山槿心尖儿一颤,木着一张脸收下了珍珠。
关于老婆这个称呼,他可太受用了,如此亲昵,叫他心神荡漾。
炙热的视线紧紧追随着浮生,不肯挪开一秒。
浮生拉过他的手往宫殿里走去。
宫殿的最深处有一个祭台,鲛人一族也有他们自己的信仰,祭台上虽没有雕像,但却摆放着一碗水。
涂山槿微微挑眉,海里放一碗水,不知是何意。
浅鲛见他有疑问,解释道:“这碗水是我跪了两天一夜求来的,可诚心了。”
南鲛只知这碗水来之不易,是他们鲛人一族的信仰,却不知从何而来,见浅鲛说及此,好奇之心腾然升起:“长老从哪里求来的呢?”
“浮生大人的店里啊。”浅鲛挺了挺胸膛,甩了甩鱼尾,飘须轻晃,神秘兮兮的对涂山槿说:“大人夫人应该看见过吧,后院那口井的旁边,有一个大坑,那就是我跪出来的!”
涂山槿经常做饭,自然知道那口井,也确实见过那个大坑。
他还问过小童子,怎么不把那里填平,小童子说,这要是填平了,有个蠢东西只怕要哭死在店里。
原来那所谓的蠢东西指的是这个鲛人。
只是
“鱼尾怎么跪?”
「南海」3
“噶?”浅鲛有一瞬间的呆滞,低头看着自己漂亮的鱼尾,此事已经过去三百年,他还真的有些想不起来当初是怎么跪的了。
南鲛和另一个健硕的鲛人也低下头看着他们各自的鱼尾,甚至还尝试着弯了弯,想要跪下。
却一不小心栽了个跟头。
浮生:
果然,鲛人的智力全都用来换力气和颜值了。
“白痴。”
“呜哇~浮生大人你又骂我~”浅鲛抽抽噎噎地又要哭。
浮生冷眼一扫:“你要是再哭,我立马就走!”
浮生一向不屑威胁,说出的话,自然是绝对做得出的。
浅鲛对此深有体会,急忙捂住嘴摇头,蹼状的耳朵晃出波浪形状。
浮生收回视线,从涂山槿怀里掏出石盒打开。
一根银色的针安静的躺在石盒里。
周身泛着银光,灵气淳厚。
浮生溢出灵气附着在上面,银针微颤,缓缓飘起。
又抬起手,从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在银针上,银针瞬间被染成赤色,剧烈晃动着。
连带着整个宫殿都在摇晃。
浮生双手结出复杂大印,猛地打入银针内,银针陡然变大。
速度之快,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根巨大的石柱,深深扎进了祭台旁边的空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