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被穷奇一头顶飞出去,刚重新站起身,便看到涂山槿袭向穷奇,长剑带着金光,凛冽而犀利,颇有些势不可挡之势。
穷奇先是被金光剑气震得后退几步,随后兽目警惕地看着涂山槿:“斩恶师?”
涂山槿并未理会它的话,眼神冰冷无波澜,长剑一横,跃至半空,急速飞向穷奇。
穷奇惊慌躲避,奈何身后幻灵蓝蝶挡住退路,金光一闪而下。
“啊!!!!”
穷奇唯一的翅膀被连根斩断,赤红的鲜血从背上淌下,下一秒,尾巴也被砍掉。
穷奇痛苦万分的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无力的瘫着,嘴里也流出鲜血。
涂山槿甩掉长剑上的血,走回浮生身侧,再一次将人搂进怀里。
幻蝶见此提着蝴蝶灯笼走至穷奇面前,冷声道:“穷奇,私自破开结界,闯入人界吞噬残魂,现吾以南面界主之名,将你召回,可愿服从?”
“穷奇知错愿回生灵界此生不出”穷奇深知,有浮生在这里,它若是不服从,便只有死路一条。
被召回总好过被丢进刀山油锅。
白虎斜睨了一眼虚弱无比的穷奇,蹭了蹭幻蝶的腰,轻轻叫了一声。
幻蝶看向浮生和涂山槿,福身行了一礼道:“多谢两位大人,幻蝶携夫告退。”
浮生微微颔首。
幻蝶轻晃手中蝴蝶灯笼,更多更耀眼的幻灵蓝蝶飞出来,将他们包裹住,蓝光绽放开来,后又消失不见。
涂山槿见事情了解,抱起浮生,看向他:“回去吗?”
“嗯。”浮生抽出腰间烟杆,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烟雾中逐渐显出通灵隧道。
“召回了?”久卿见涂山槿抱着浮生从通灵隧道里走出来,从吧台后走出来。
浮生从涂山槿怀里跳下,点了点头:“招财,上酒。”
“那些被吞噬了残魂的人类怎么办?以后就只能当个傻子了,啧啧啧”
浮生斜了她一眼,嘲讽道:“怎么?你圣母心泛滥,要去给这一万多个人养老送终?”
“切~关我屁事,我就说一嘴而已。”久卿摇着小扇子坐在浮生对面:“行恶自有报应,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这些人痴傻着度完阳寿,拔舌地狱还在等着他们偿那几名女子的性命呢~”
言语有时候像是暖阳,能温暖人心,照亮黑暗。
可有时候却又像是利刃,刺穿心肺,虽不见血,却刀刀致命。
言论自由的前提,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以文字言语攻击他人,致人于死地,更是需要偿还罪孽的
「无望之爱」1
>我与你相爱时,清白又勇敢。
——
细雨迷蒙的码头上,穿碎花长裙的女子撑着一把透明雨伞,驻足眺望。
海浪卷起潮水,打在岸边,带起了淅淅沥沥的水花。
一艘油轮缓缓靠岸停泊。
人潮涌动过后,走来一个斯文青年,女子撑伞向他靠近,步伐轻盈,语调欢快:“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这次回来还会离开吗?我不想和你分开了,别走了吧,国内也能发展得很好的,你这么厉害,那些老板们肯定争着抢着要录用你呢…”
青年并未回声,就连看也不曾看她一眼,自顾自的拉着行李箱往前。
女子将手中的透明雨伞偏向他,任由雨滴穿过她的身体,轻触大地。
然而青年依旧埋头往前走,细碎的额发被雨水打湿,青年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四下张望了片刻,疾步走向一辆白车,钻了进去。
女子撑着伞站在原地,神色恍惚……
雨势逐渐变大,如豆子一般大小的水滴打下,带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水雾。
浮生靠坐在窗沿上,伸出手接住了几滴雨水。
身后突然贴上来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手被拉回,耳畔响起了一道生硬却不失深情的声音:“冷,下楼吃饭。”
浮生轻捻着对方手掌虎口上的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下雨天和三味酒更配…”
涂山槿微微点头,抱着人往楼下走去。
【绝不说假话新闻为您播报,前几日在湖中打捞出来的尸体,已经证实身份,李某媛25岁,女,落城人,其家人已经认领尸体,具体死亡原因还在陆续调查中…】
久卿靠在吧台边摇着小扇子看电视,听到楼梯传来响动,转身看去,见涂山槿抱着人下来,柳眉一挑:“哟~这是纵欲过度腰酸腿软了?”
久卿,乃「店」的院子中修炼两千年的垂须榕树幻化而成,如她本体的垂须一般,生得妩媚妖娆,偏偏又菜又爱玩,又怂又嘴硬。
浮生嗤笑一声没理会她,倒是涂山槿,冷冽的视线直直射过去,带着刺骨的寒意。
久卿身体一僵后背发凉,讪笑着缩回吧台,嘴里还不断嘟囔着:“什么霜华后代,我看就是个万年醋缸修炼成精的,指不定哪天醋坛子打翻还能淹了整座院子,到时候还得我们来收拾,还好我修炼成人了,否则被种在院子里说不定还要被醋熏酸……”
“木头,我今天心情好,咱们砍一棵榕树来烤全羊吧…”整座院子的一切都在浮生的掌控之中,即便久卿只是小声地呢喃,也能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涂山槿对自家老婆那叫一个言听计从,当下就一步一步朝着吧台走去。
隔着好几米的距离久卿都能感受到那强势的寒气和杀意,吓得猛地蹲下,举起手求饶:“店长夫人手下留情啊!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嘴碎,不该调侃店长,呜呜,我错了,我上有店里的工作要做,下有四个小童子要养,店长夫人高抬贵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