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咿呀哦咿呀——”
一串无意义的惊叫,王队咖啡都洒了,边擦边问,“你怀疑立青?”
“马克思教导我们,怀疑一切。”
廖俊杰扬起眉毛,通身洋溢着无比的自豪。
“那你可真够六亲不认的。”
王队摁开顶灯,柔亮光芒照着两人,都是一脸深夜加班的恍惚。
“咖啡?加不加奶?”
“我不要。”廖俊杰下来纯为吐槽。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直觉,感觉,将将好带她去现场?而且我跟你说,本来我压根儿没安排她去旧厂街。”
王队操作咖啡机的手停下,头重扭过来,十分困惑。
廖俊杰很慢很深的点头,加重语气,“是她主动去的。”
越说越可疑,和莫安生一样,範立青也在故意把蒋森往他眼前推。
“你昨晚到底?”
王队一问,廖俊杰脸上那副从三楼保持到地下层的故弄玄虚就蕩然无存。
“有个男的喝多了,跪在地上扒着六零一门把手舔……”
“这麽恶心?”
“我帮他敲了两下没人应,六零二出来个女的捡回去了,提子核实过了,是个销售,喝多了,网约车上吐,八点零五分下车,有下单记录,有车载监听,有司机作证,没问题。”
“那你干嘛不直说?”王队更不理解了。
“钓她呗。”
“你有病?”
“我了解立青,我越不说,她越慌,说不定还会再‘发现’点儿什麽。”
廖俊杰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小时候玩儿‘不许动’,她就老输。”
王队观察廖俊杰变幻的小表情,像在残肢上做细菌培养实验,一丝不茍,準确记录发霉变蓝的时点,每有切换,就爽的嘶叫。
“你到底把没把她当女的?你这麽对她,哪个女的受得了?”
“侦探游戏嘛,我把她当女的,老让着她,她能过瘾?”
“你还乐此不疲了。”
活人真无聊。
王队赶人,“走走走,关灯,我这满五分钟要记录试纸颜色。”
“你不睡觉啊?就你那可能也许的报告,今晚出明早出没区别。”
“你连是不是自杀都得等我确定。”
“拉倒吧,两个现场串一块儿,怎麽都是他杀,说不定还是集体杀人。”
“小说看多了?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