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说未经人事,也没有正经谈过恋爱,可到底也不是情商为零的傻子,蒋经年目光的意思他多多少少那代表着什么。
这样的目光他在很多人身上看过。
只是没有那些人那样贪婪,充满肉欲,让他不舒服。
蒋经年的目光某些时候让他不敢跟他对视。
那人眼里的自信和势在必得让他无所适从。
最可怕的是他进退有度,某些时候让你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冒犯了?可下一秒又总让自己觉得是不是他多想。
他似乎不怕自己拒绝,看似主动,每次却也发乎情,止乎礼,没有任何过分叫人不适的行为,害他要发作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闻歌对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路宽人在走,他总不可能拽兮兮道跟人家说路是他开的,每次让人遇到他就绕弯走吧?
闻歌苦恼极了,想着少遇见他,又因为工作上和生活上的问题总是时不时能遇到他,为了能提醒他二人之间的关系,每次闻歌只能一声看似凶狠的“六叔”,能让他清楚明白,二人不可能。
闻歌心想,魁北多恩原来是这么小的地方吗?他怎么走哪里都能遇到他。
闻歌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睡眠不好的自己,这么点路竟然睡着了。
原本是不是二十分钟的路程,他醒来的时候将近十一点了。
蒋经年就坐在驾驶上,窗户微微开了些距离,他抱胸靠在椅背上,若不是他醒了,估计他得一直保持这个动作不变。
“怎么不多睡会儿?”蒋经年听到声响转过来看他。
“不了,”闻歌起身,刚才睡得太熟,脖子有些疼:“我睡多久了?”
“我们十点从哈萨斯出发,从你上车后,不算上装睡的时间,顶多五十分钟左右。”
闻歌:“……”
想顶他。
可人家也没说错,只是把他装睡实话说出来而已。
他解开安全带,蒋经年就起身转到他的这边替他打开车门说道:“行了,就送你到这,大晚上的不要出来乱跑,进去吧。”
闻歌:“……”
看着车离开的方向,实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莫名其妙。”
真的是莫名其妙!
大晚上的出来找他要报恩带他去车程二十公里外等着一阿根廷师傅给他们现场做牛排,又让他陪他听人弹钢琴看他嗑瓜子就算了,愣是把他送回来也不许他出去,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直到车拐弯,看不清人离开的方向,闻歌才转过身打算回去。
却也是这个时间点,他听到汽车发出嘭的一个震天响,这个时间点,路上并没有什么车,闻歌心一揪,心慌的朝着车离开的方向跑去。
蒋经年正踩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啧,大半夜的胆子挺大的,说,谁派你来的?”
“六爷,六爷饶命啊。”那个人被踩着腰,想起身,愣是又被踩回去了。
“啊,饶命啊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