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外人的话说,就是歹竹出好笋了。
值得一说的是,原主很在乎外界的评价,常常为家人在外面的糟糕名声而伤神。
对此,吕颂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说吕家人把原主保护得太好了。
总的来说,对于吕家她还是挺满意的,不好惹总比受欺负强,反正她自己在后世的风评也不算好,她这人同理心含量很低,绝非那种乐善好施与人为善的好人!
好友就常说,她这人常在道德这条准线上反复横跳,法律是保护他们这些普通人的,要是没有法律,他们会被她欺负死。
这话她是不认同的,她哪有这么坏,她一直都是遵纪守法按时纳税的好公民,只是道德感稍微淡薄了那么一丢丢而已。
可她也有自知之明,她能在二十七岁成为他们事务所的合伙之一,自然不是什么善茬。
她穿到吕家这样的家里,是乌鸦落到猪身上,谁也别嫌弃谁。
理清这些,吕颂梨就想睡了,累了。
翌日清早,吕颂梨就醒了。
她这边刚起,墨冰就领着侍女们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
这里洗漱用的是柳枝蘸青盐,吕颂梨用着有点不习惯。
墨冰在一旁伺候,瞧她今日脸色因睡好了带上了些许红润的血色,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吕颂梨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她原先是标准的鹅蛋脸,五官比例均匀,面部线条柔和,算是骨相极美的淡颜系的长相,气质偏清冷温婉。
她挺喜欢自己的长相的,淡颜系的五官不露锋芒,让人感觉不到什么攻击性。她本身就是个积极进取的个性,所以不需要拥有一副很有攻击性的长相,比如浓颜系的长相,这对她的事业并不友好,会让同性的对手下意识地防备她。
眼前镜子里的那张脸和她原先的长相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脸色比较苍白,没什么血色,但头发更浓密一些,可能她在后世时太操心头发掉了点吧。
早饭是肉饼和肉羹以及一碗浓稠香滑的小米粥,另外还有一盅牛乳。
吕颂梨根据记忆,这样的早饭很精致了,后世的包子、饺子、豆腐羹等精致食物,那是没有的。
大黎朝接近后汉,饮食水平以及生产力发展和魏晋隋初相当,算是平行空间。
早饭吕颂梨只吃了半张肉饼,半碗肉羹,牛乳只喝了两口,味道太膻喝不下,小米粥倒是全吃完了。
她知道,剩下的食物会被院子里的侍女们分食了,并不会浪费。
吕颂梨乃家中幼女,颇受宠爱,这会儿在赏花夜宴里落水,要是没大碍还好,真要出个什么事,恐怕这对夫妻得发疯。
还有吕家的大小姐和两个公子,都不是好惹的性子。
恭王妃想到吕家这一家子就让人头疼,世子妃刚坐下喝口茶水,前院就来人通报说吕家来人了,她连忙起身前去相迎。
吕德胜扶着老妻下了马车,就在王府仆人的带领下往内院快步走去。
吕颂梨晕过去后,墨冰就让车夫赶紧回吕家通知大人了,夫妻二人一听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来恭王府。他们不仅来了,还把府上一直供养的大夫给带了过来。
吕颂梨得知原身亲爹亲娘已经赶到了王府,在自家大夫诊脉后,就适时地醒了过来。
等自家大夫确定能将人移动之后,吕家夫妇二人坚决婉拒了王府的挽留,要将人带回家。
吕家的马车回去时,谢湛带着仆从一路默默护送。
恭王府的人见此,对谢湛交口赞。
到了吕家,吕德胜让妻子先将女儿和大夫送回她的院子,他则留下来将谢湛打发了。
是的,吕德胜以时辰已晚为借口,连门都没让人进。
吕德胜因为心里有气,言语间颇为不客气。
受此怠慢,谢湛脸色一沉,但随即低头称诺,道明日再登门探望。
将人送走后,他沉着脸来到女儿的晓风小院。
院子里人头攒动,大夫在熬药,下人们也是忙忙碌碌的。
蒋氏从屋内出来,“人送走了?”
“嗯。”
“老爷,你不该给未来姑爷摆脸色的。”
“姑爷?以后是不是还不一定呢。”他们已得知了王府赏花宴上发生的所有事情,提起谢湛,吕德胜满腹牢骚,自己的未婚妻都认不出来,要他何用!
想到今晚的变故,蒋氏也发愁。
吕德胜朝屋里看了一眼,“不提他了,阿梨怎么样了?”
“大夫刚看完诊,去抓药煎药去了。阿梨醒了,精神头看着还行,我让她在榻上歇着。”
“咱们进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