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驶出西街,便被叫停,沈蝶兰皱了皱眉,刚要询问,外面响起丹玉的声音,“小姐,大皇子派人递话,让您过去一趟。”
君寒澈找自己做什么?今日似乎也没生什么事。
难道是道观的事有了进展?
“小姐?”
“走吧,去大皇子府。”
沈蝶兰到时,君寒澈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旁边放了一个竹椅,见她来,笑着招了招手,“过来坐。”
“大皇子今日这么闲?”沈蝶兰冷着脸走了过去,站在几步之外,静静看着他。
她当有什么急事,原来是少了个陪他晒太阳的人。
君寒澈像是没看见她脸上的怒气,起身拉着她坐下,“可不是吗,这装病的日子可真不好受。”
“哼,那便别装了,将那药吃下不就好了。”
听她这话,君寒澈也不生气,让小厮端了些点心上来,“那可不行,那药可是二弟的,得给他留着。”
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留了什么好东西给弟弟。
“大皇子果真是位好兄长。”沈蝶兰讽刺道。
“可不是吗?我可就这么两位弟弟,不疼他们疼谁?”说着将点心推了推,“刚刚是去逛街了?可有看上什么?”
沈蝶兰是真的受不了他这虚假样子,也没时间陪他演什么兄弟恭维。
“你装什么?有事就快些说,我可没功夫陪你闲聊。”沈蝶兰语气不耐地说道。
这人也真是,明知道自己这两日为了妤安的事愁得不行,却还要将自己喊来,陪他干这么无聊的事。
见她真有些生气,君寒澈也不再逗她,正了正脸色,“三弟与宋小姐的事你打算如何?”
“能如何,三皇子要医治郡主的腿疾,答应我会让贵妃不再打妤安的注意,之前也与你说过,明日我便会去一趟药王谷,此事不能再拖。”
“不行!药王谷不能去。”君寒澈沉声道。
他的态度让沈蝶兰觉得怪异,更让人生气。
怎么每次提到药王谷之事,这人便是如此态度。
沈蝶兰冷眼看着他,“与你何干?大皇子是不是管得有些宽了?”
话落,君寒澈脸上瞬时沉了下去,眼里也涌起一股怒气,手背青筋凸起,“你是本皇子未过门的妃子,此事我为何问不得?且那药王谷你本就不该与其有瓜葛。”
“我不找药王谷难道找你吗?你能治好郡主的腿疾吗?能让妤安嫁给齐锦吗?”
沈蝶兰气极,连尊称都没了。
她觉得君寒澈真是莫名其妙,就算药王谷不愿归顺于他,又何至于让自己也不能与他们有联系。
君寒澈并没有说话,就这样眼神深沉地看着她。
阳光照在他脸上,似乎衬得他皮肤又白了些,就连那唇色都有些不对劲。
可沈蝶兰现下正是满心的怒火,也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不对劲。
终于,还是君寒澈败了下来,他缓缓开口,“宋妤安与齐锦的婚事由不得我做主,但是,她与君召南的婚事却是不会成,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