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做?”
“你去见他吧,我要歇息了。”沈蝶兰催着他离开。
君寒澈起身看了她一眼,“若是累了,明日便不去了,这两日也基本安稳了。”
沈蝶兰也没抬头看他,若是之前听到这话,她定不会觉得有何不妥,可现下,她心中忽然有些别扭,点了点头,便往床榻走去。
君寒澈见此也没多疑,只当她是累着了,又说了两句关心的话,便出了屋子。
而丹玉等君寒澈走后,才让丫鬟将水抬进里屋浴室。
她出来见沈蝶兰还坐在床榻上,心下疑惑,走了过去,“小姐,水备好了,可要沐浴?”
沈蝶兰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那股心悸强行压下,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走至半路,她又转身问丹玉,“你家主子之前一直这般奇怪吗?”
“什么?”丹玉疑惑,什么了这是?
见此,沈蝶兰抿了抿唇,轻轻说了句无事,便转身进了浴室。
丹玉心下更是疑惑了,这两人到底和好没?怎么小姐这模样这般奇怪。
可她刚刚见主子刚刚带着笑意的神色,也不像还在吵架呀。
这情呀爱的,可真是难懂!
而另一边书房内,君寒澈已褪去一脸笑意,冷着一脸看着案下的人。
“还请大皇子救救下官,之后若有需要,下官愿效犬马之劳。”温均说着便将手放在额间,掌心向下,俯身在地。
君寒澈勾了勾嘴角,轻睨着他,装着不知道,“温知府这是何意?那信也是沈小姐好意提醒你,并不会真对你做什么,何至于让你如此?”
“下官知晓自己做的错事,心下悔恨不已,愿大皇子能给下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下官感激不尽。”温均心下一横,咬牙道。
君澈心下满意,这人还算识相,那便给你个机会。
“温知府是一个好官,本皇子是知晓的,只不过现下确实有一事困扰本皇子已久。”君寒澈故作忧愁。
“有能用得着下官的地方,还请大皇子直说。”
他手中敲了敲桌面,“温知府客气,还请坐下,咱们细细说下。”
温均听后,心下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是来对了。
见人坐下,君寒澈才缓缓开口道,“温知府也知晓本皇子此次来,是要治理这水患的,眼看着这河堤也修缮好了,瘟疫也控制住了,只等再过些时日便能回京。”
说到这,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一脸苦恼的样子,“哪知工部左侍郎陈大人竟然也知晓之前河堤的材料有问题,硬要将此事查明禀告父皇,前几日父皇也来了口谕,让我回京必要给他一个交代。”
他说完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温均听后心下又是一紧,这个陈侍郎这些时日也接触不少,为人确实板正,不好说话。
不待他说话,君寒澈便又道:“不过本皇子也知此事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都是李尧与我那二弟所做,但现下却也差一个人证,就是不知温知府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