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往沈蝶兰屋子走去。
此时的沈蝶兰虽是躺在床上,但却也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想事。
听着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丹玉,便懒懒道,“丹玉,你去歇息吧,不用管我。”
身后的人并没有回答,她察觉不对劲,猛地睁开眼,拔出枕头下的匕,转头撑起身子看去。
看见来人,她又将匕放入枕头下,撑着身子半躺在床上。
“今日累着了?”君寒澈走进床榻边坐下看着她。
沈蝶兰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神色不悦地看着他,“大皇子是不是应该讲究些规矩?”
君寒澈笑了笑,“我若讲规矩了,你还能让我进来?”
沈蝶兰抿唇没有说话,但是表情依旧是一脸不爽。
这时外间又传来小厮的声音,“大皇子,饭菜好了,可要摆上?”
“摆进来,再多加些炭。”君寒澈吩咐道。
小厮得令后,几人便将饭菜端了进来,摆在外间小圆桌上。
“起来吃点,这几日可有的得累的。”
“不了,你吃吧,我没胃口。”沈蝶兰说着便要伸手将床帘放下。
君寒澈见此,猛地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将人带入怀中,手臂越过她的膝盖弯,像抱小孩似的,单手将人抱起。
沈蝶兰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惊呼一声,两手扶住他的双肩,“君寒澈!放我下来!”
君寒澈路过衣架时,将斗篷取了下来,围在她身上,理所当然道:“你不是累了吗?我抱你过去。”
沈蝶兰身子高过他,虽看不清他的脸,但听见他带笑的语气,心中顿时羞恼无比。
“你能不能有些礼义廉耻!”
君寒澈脚步一顿,抬头看着她,“礼义廉耻能当饭吃?”
他说着便加快了脚步。
到饭桌旁,他将人放在凳子上,“快吃些。”
沈蝶兰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伸腿蹬了他一下,才慢慢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君寒澈嘴角微扬,夹了一道菜在她碗里,“今日可有吓到?”
沈蝶兰也没有食不言的习惯,想到白天生的暴乱,皱了皱眉,“这里年年都有水患,这些百姓不说习以为常,但也不至于这么恨官府,除非是被压抑得久了。”
“如今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抚平不了百姓的心,先吃饭吧,别想这些了,明日还得过去。”君寒澈舀了一碗鸡汤端给她。
沈蝶兰想想也是,接过汤慢慢喝了起来。
接下来几日,沈蝶兰与君寒澈都起早摸黑地去下游各个村庄,安抚民心,施斋,转移村民,忙得不可开交。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江南雨水渐停,河堤的缺口也堵上,而这些被水患迫害的灾民也渐渐接受了君寒澈等人。
晚间沈蝶兰沐浴过后,便有小厮将饭菜端了上来。
“大皇子过来了吗?”沈蝶兰问道。
本来这饭菜应该是放在前厅的,但那日之后,君寒澈便安排人将饭菜送到她屋内了。
“并未,大皇子说让沈小姐今晚先用,不必等他。”
出去了?难道是村庄出事了?
沈蝶兰也没有多问,吃完饭便去书房等他。
直到亥时一刻,他才回来,见到沈蝶兰趴在桌案上已经睡着,皱了皱眉,走过去将人抱起。
刚抱起,怀里的人便醒了过来。
“放我下来。”沈蝶兰推了推他,声音还带着丝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