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阵沉默,就在她要站不住时,沈震总算开口,“既然是三人都有错,蝶兰已经提出去尼姑庵反省,其余二人便在府上禁足一月,罚俸三月,你也不必再揪着不放,没有个当家主母的样,”
沈震从未对刘芙蓉说过重话,当初娶她也不过是形势所迫,看上她背后娘家势力,对她虽说尊重,但也仅仅如此,是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的。
刘芙蓉被吓得险些跪下,沈蝶兰连忙走过去扶着她,声音轻柔道,“母亲当心。”
可这关心话,落在她的耳里便是嘲讽。
她又不能将人推开,忍着心中憎恨,站好将手拿出,对着沈震道,“夫君说的是,是妾身有失管教,自是和儿女一起受罚,还望夫君莫在气恼。”
沈震很满意她的话,心中稍微舒坦,语气也恢复之前的冷静,“回去吧。”
刘芙蓉缓缓告退。
沈蝶兰行了一礼也跟着出去了。
出了院门,刘芙蓉眼神阴狠地看向沈蝶兰,“这一个月在尼姑庵,你最好警惕些,可别睡得太死。”
沈蝶兰微微一笑,福了一礼,“谢母亲提醒,女儿先行告退,母亲早些歇息。”
晚风吹起她裙摆,柔弱的身子挺得直直的,丝毫没被刘芙蓉的话影响到。
黑夜中,树叶一阵沙沙作响,一个黑影掠过,落在大皇子府书房内。
“禀大皇子,沈大小姐去找沈丞相,明日自请去尼姑庵反省。”暗影单膝跪下,垂道。
“自请?那刘芙蓉就没为难她?”君寒澈低沉道。
这小丫头,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不等暗卫回答,君寒澈又挥了挥手,淡淡道;“下去吧,继续守着,保证她的安全。”
暗卫应了一声,起身闪了出去。
看来明日还是得亲自去见见她一趟。
翌日清晨,沈蝶兰带着两个丫鬟简装前往尼姑庵。
尼姑庵位于城南郊外,离京都二十公里左右。
她到时刚至午时,丫鬟将东西放置好简单用食后,便回了屋子没有出来。
对庵里其他人说,这几日是要诚心反省,除了用膳沐浴洗漱外,不得有人来叨扰。
其他人也没多想,只暗暗道,这沈大小姐果真是有孝心。
直至黑夜,月挂高空,沈蝶兰换了一身黑衣劲装,头高高扎起,周身气质清冷,拿去剑出了院子。
屋外的丫鬟早已被她支开,此时的尼姑庵一片寂静,沈蝶兰想了想,抬步往后门走去。
刚走至后门,身后便有东西破风而来。
沈蝶兰身子一顿,随即一个旋身,拔出剑,反手扫了一个剑风过去。
‘铛’的一声,暗器落地,随后竹林口处走来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
抬眼望去,男子剑眉星目,轮廓深邃,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笑容,朝沈蝶兰缓缓踱步而来。
“君寒澈?你来干什么?”沈蝶兰皱眉质问道。
“看来在丞相府这些日子,师妹疏于练习,都跟了你一路了,怎么才现。”君寒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调笑着说道,仿佛昨日拂袖而走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