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皱眉。
这什么人啊?
跑到十几年没来往的亲戚家吃吃喝喝,还要借钱。
要借钱你态度好点啊,一副大爷样是要干嘛?
陈森寒冰样的目光看着任永生,他在等一个信号。
陈文恪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一般不会跟人争执,觉得很多事都可以“退一步,海阔天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个好欺负的人。
他是看在亡妻的份上才让对方进来的,对于对方沾点小便宜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眼看对方越来越咄咄逼人,他再也忍不住了: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你给我滚出我家去!”
任永生从前可没少欺负这个温文尔雅的姐夫,以至于他姐都看不下去,经常帮着陈文恪怼他。
这么多年过去,任永生依然觉得对方是那个任他搓圆捏扁的面团子,根本不想想人家当初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才不跟他计较的。
听到陈文恪骂他,他凶相毕露:
“嗨,你个死瘫子!”
“还来劲了是吧?”
陈森像是被人按到了某个开关,“腾”地站了起来,一脚踹到了任永生的腿弯处。
猝不及防的任永生“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他跪的方向正好是陈文恪。
只见他曾经的姐夫冷冷一笑:
“知道错了?”
“倒是不用跪下谢罪,滚出我家就行。”
任永生看看他,又看看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陈森:
“好啊,外甥打舅舅!”
“看看我们的大文学家教育出来的好儿子。”
“陈文恪,既然你不会管儿子,我来替你管!”
他目露凶光,朝陈森扑了过来。
还不等他站起来,陈森一脚踹在了他胸口。
任永生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大声呻吟:
“哎呦,打死人了!”
“大家都来看啊!”
“陈家出了个连亲舅舅都打的忤逆贼!”
“求求大家评评理啊!”
落英小区这种老旧小区的隔音效果差,住的人又多,他这么一吼,还真吼来了一群看热闹的。
“森森,森森开门啊!”
“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