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走上前。“我叫温萦,温热的温,萦绕的萦。。。”
“我知道。。。”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清朗。
“对不起,我。。。”
他摇了摇头。“他待你好么?”
“好。”
“我来这里,是有案子要查。”郑祈说。春天到了,温度上升,察院案馆里出现一股浓烈恶臭,在茶水间后的密室找到一具女尸,她的指甲缝隙有几天青色丝线,是官袍特制布料,为此所有穿这款式衣服的官员,都要询问过。
本来,他该直接去找萧椯,但不知不觉走到这边,只是想望一望后院景色,她却恰巧出现了。
“萧椯在中庭招呼客人。”温萦说。“表小姐!”身后传来侍女平乐的声音。“再会!”她紧张道,提着裙摆往另一个方向跑。
“你还没有请我喝酒!”
温萦转头一愣,“好,等我回心都!”推开木门,匆匆穿进另一个院落。
“诶。。。”郑祈突然想到,还有东西忘了给。那具女尸是平康坊的乐伎,他去查案的时候遇到李萝菡,请他代为送一条亲自绣的丝帕,感激她相救。若是给萧椯,指不定又给扔了。
只见她的背影消失在竹林间,一支花簪落在木门前。
郑祈思绪还在犹豫,身体一跃而过,下一刻意识回来,已经捡起地上花簪。中庭那边有人过来,他侧身躲在木门后。
“你们新婚礼物,我和苍之就先送了。”程桐之笑说。“记得拜见过父母早些回来,尚书台可是有很多事要做。”
“多谢,尚书丞。”萧椯说,语气相当平和。两人似熟稔已久。
程桐之欣赏地拍了拍他肩膀。“亏得你会模仿宋浩的字,孔明灯那一出真是好棋,不然要调你过来,还得花费几年曲折。”
萧椯淡笑了笑,送走程桐之后,他没有回中庭,而是穿廊过道,走进书房,从箱柜里掏出一沓练字纸,扔进香炉用火褶点燃,待火烧起来后,舒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郑祈潜入进去,取下还没烧尽的练字纸,是临摹宋浩的进士策论。‘这个人。。。不行,必须得马上告诉温萦。’
他转身,忽觉手有些灼痛,周身力气在消失,纸上有毒粉!
吱呀一声,萧椯推门进来,靠着门框饶有兴致看向他。“你还真是阴魂不散,纠缠不休。”声音极是冰冷。
门外传来跑动声,佩玉锵锵,响个不停。“表小姐!”平乐在后面追得上气不接下气。萧椯随即扣动暗门,将郑祈推了进去。
里面阴阴沉沉,摆放着无数精致的傀儡娃娃,都像极真实的人,宋浩、绀珠、李明、老仵作。。。只有温缇是最新的,并且墙上垂挂的画像,还原出每个凶杀案场景,有的已经积不少灰。
“你早就知道!”郑祈声音沙哑说。
“不难猜。。。”萧椯淡淡说。在第一起割脸案发生后,他就猜到事情和宋浩有关。三年前,魏清岚让侍女给他通行令牌,他是有意在宋浩面前掉落的,既然魏达谙要动用手段剥夺他状元之位,那就让他女儿和他亲手选的状元在一起罢。
并且,很快查出真凶在扶风县活动,这一点,也是他透过衙役,“无意间”泄露给宋浩。至于温缇,是因他多次纠缠温萦,猜到的,可惜让他从天牢里敲开门锁跑了,想起来隐隐有些头疼。
当前要解决的,就是眼前这个人。萧椯从柜子里取出一包银针,“山里神医曾教过我一套针灸法,如若萦儿不受控,可使她失去记忆,恢复平静生活,正好拿你先试试。”
“咦!”温萦探头探脑,书房门是打开的,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表小姐!”平乐终于追上她,拖她出去见女眷。
突然,轰的一声!郑祈用尽力气,踹倒脚边柜架,稀里哗啦一阵碎响。。。(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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