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都说过,这种情况,哪个刁民敢犯衙门不
成?”
“这王相,当真是多疑的很!”
守夜的衙役连忙睁开眼睛,恭恭敬敬地对城衙行礼。
城衙也没在意这点。
他困极了,嘀咕着,缓步从衙门中走出,上了一台准备好的轿子。
轿子摇摇晃晃远去。
而守门的衙役又迷迷糊糊地眯上了眼睛。
“这下,衙门才算空了。”
某个青年近卫冷哼一声,显然也是对乾国相臣的重疑感到无奈。
只可惜的是,相臣虽疑,却抵不过乾国群官懒散。
相臣命令下来,要求严守,布下陷阱。
但这城衙大人却不以为然,觉得不会有人敢趁衙门空虚就冲撞进去。
这是乾国腐烂的根,是心态上的顽疾,不是换个人掌权就能改变的。
近卫首领环顾四周,警惕着动静。
他一声令下,两个身手极好的近卫兄弟无声无息地掠出。
夜色遮掩了他们的身影,仿佛披上了一层黑纱。
两名近卫手脚轻盈,半点声音都没发出。
那俩守夜犯困的衙役,连眼皮子都没睁开,就被瞬间放倒了。
几人顺利进入衙门之中。
为了不惊动大牢中的牢役,他们的行动依旧动作轻微。
此时若是被人发觉,吸引士卒包围而来,那就不妙了。
赵挽君对衙门中的排布十分熟悉,很快带着几人来到她以前办公的内室。
内室中有股汗臭味,显然早已有其他人接替赵挽君的职位。
还好,现在京城到处生乱,这新任的司衙,要么回了家,要么还忙着处理案子呢。
赵挽君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机关,打开了暗道。
也得亏这机关隐蔽,是某块低矮墙砖,否则暗道早就被发现了。
墙壁摇动,一道缝隙露出。
几人推开暗门,从楼梯走下,顺利进入暗道之中。
可是,一进来之后,他们有些惊住了。
这暗道,坍垮了!
一堆巨石碎土挡住了暗道,遮得严严实实。
暗道挖得深,上面是黄土掉落之后,空缺出的一大片空间。
李源曾经走暗道时,吐槽过的一句‘你这暗道掉渣,该修修’,如今竟然真的塌了!
赵挽君眼眶顿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