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恩默不作声,看不出悲喜。
小纣王随即传令道:“那就陈知恩将军挂帅,封林、王子均辅助,调四十万人马击贼。胡奋接应,石子龙防守东涵关。”
“遵令。”诸将退下。
唯独军师中郎将审正南未走,他问道:“主公,这样布阵却是何意?用车骑将军胡奋挂帅,岂不更能锐意进取?”
小纣王摇了摇头,说道:“胡奋太年轻,大兵团作战,唯有陈知恩。”
审正南讶异,不再多言。
陈知恩率军出城,四十万大军是一个骑兵军团,三个步兵军团。
他对统军的封林和王子均说道:“二位将军,前锋布阵之时,多备弓箭。射住敌军左右两翼,以便我取敌中军。”
二人点头称是。骠骑将军封林问道:“大帅,你要亲自冲锋吗?还是让末将率骑兵打头阵吧!”
陈知恩道:“正面对攻是硬碰硬,看似凶险,其实凿阵颇易。可是真正破敌的在于一支奇兵,就需要你封林这样的猛将啦。”
封林顿时来了兴趣,“还请元帅吩咐。”
陈知恩说道:“本帅先在正面战场把敌军搅乱,你带一队铁骑从左向右,王将军率步兵弓箭掩护,我三路人马只管向前,彻底击溃敌军!”
“痛快!”
“好!”
封林、王子均同时允诺。
很快,战线就被拉开。双方在离东函关五里相遇。这里是广袤平原,西秦军尚未摆开阵势,燕军铁骑就撞了上来。
卫将军陈知恩以名枪桑葚酒当先开路,与西秦前锋大将郭嫒相遇,只一枪就刺郭嫒于马下。
西秦前锋大乱,老令公郭眦燚闻爱子惨死,痛断肝肠,亲率中军主力来战,这才堪堪顶住陈知恩的攻势。
可就在郭眦燚准备向前推进战线之时,斜刺里又有一股燕军杀出,五六万骑,直指他的中军。
郭眦燚吓得不起,急忙喝令撤退。而陈知恩此时更拼命进击,后面王子均率两支步兵军团也乘机跟进。
西秦军的前锋和中军都被彻底动摇,溃不成军。老令公郭眦燚叹道:“老夫老矣,不中用了!”
遂喝令后撤。可陈知恩、封林和王子均三路燕军,哪里肯舍,衔尾追杀。西秦军流血漂橹,四散奔逃。
郭眦燚眼见就要被燕军追上,老泪纵横,“我命休矣!”
恰在此时,后方一将高呼:“老令公勿怕,秦双在此!”
却是独臂大将秦双,统帅后军八万骑兵,十五万步兵跟上,接住燕军厮杀。
陈知恩眼见再难扩大战果,见好就收,传令退兵。燕军这才回了东函关。
再见到秦双,老令公郭眦燚羞愧满面,拜谢道:“若非秦将军相救,老夫死矣!”
秦双虽心里暗爽,但深知这位老将军在西秦国的分量,单手相搀道:“老将军如此客气,岂不折煞晚辈,不可如此!”
郭眦燚紧握秦双仅存左手,老泪纵横道:“老夫先前不肯听将军之言,不仅我儿郭嫒战死,就是三军儿郎,也折损如此严重。老夫当亲自向主公谢罪。”
秦双眼见老头子这个惨样,也不得唏嘘,劝慰道:“郭老元帅,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如此挂怀?秦双不才,当助老元帅重整兵马,再攻东函关,替郭嫒公子报仇,替老元帅雪恨。”
郭眦燚摇了摇头,说道:“老夫大错已经铸成,哪里还敢再居帅位,徒惹三军将士再蒙损伤?”
转身从部将手中拿过帅印,放在秦双手中,说道:“还请秦将军不辞劳苦,执掌帅印,老夫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