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清眸如盼地凝他,三分模样像温桥。
一帧帧恰到好处,美则画,骨子里不如温桥坚韧果断,内里又趣动个性。
男人抬起手腕随意挥了挥,侍应生站到一旁,“你安排的?”
“老板,我查过了,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喜欢上另外一个女人。”纪舟灌了两口茶水,存粹是为了壮胆,视线落在台上,英勇又无畏。
“等您尝过了不同的女人,体验过了那股刺激,没准您就不喜欢温小姐了。”
宗寻之一双丹凤眼刹淬着冷淡肃沉,是规矩,也是提醒,“你不怕得病?”
宗屹桐的多情害死了他的母亲,年纪轻轻被关在房间里整整五年被折磨得抑郁症,最后受不了从楼上跳下去。
纪舟后面寒涔涔,收回视线,老实了。
“老板,您提供特意项目资料,底下的人畏惧您,不敢质疑您提供资料有问题,就算项目团队里有人现了,他们跟随你时间长,自然清楚您的胆识和谋略根本不会去声张,所幸将错就错。”
“可若资料到了周延澈手上,他一瞧便知晓您调虎离山,您其实真正的目标是温小姐。”
“要是闹到了宗屹桐那,反将您一军,您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宗式集团的实权还在总屹桐手上。”
“不要紧,不好过与我而言才是常态。”宗寻之摩挲着杯壁,滚烫的茶汤轻盈的波光,“用一个项目换温桥,不亏。”
纪舟心想,您都试了好多回了。
实话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他又问,“那倘若徐沉渊中途赶回来?”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没把握,但也想赌。”男人端起茶壶,滚烫的茶汤徐徐流出,又补充,“尽量拖。”
一副运筹帷幄的从容自若。
搁置餐桌上的手机屏幕闪了闪,纪舟拾起手机。
宗寻之放下碗筷,拾起热毛巾慢条斯理擦手,“人到了吗?”
“到了,我出去接。”纪舟起身。
宗寻之淡淡颔。
俄顷,从朱红折叠门,走进一位身穿灰色中山装的老人,一头银丝板正整洁,眼窝深陷,这位是跟随苏老多年的老管家,名唤何绝:“宗先生。”
宗寻之眼皮掀都没掀,端起热茶轻抿,“你儿子欠多少?”
唐礼垂眸,“两千万。”
他儿子早些年,经营一家广告公司,不善经营,银行、机构的高额贷款都借了遍,利息越滚越大,债主天天上门。
“在望江阁,帮我把苏老约出来,你待在他身边多年,他信任你,温桥也信任你,事成之后,我送你离开。”
“宗先生,我可以问您一下,您到底要做什么。”
宗寻之神色淡淡,“不会做什么,事成之后,您安全将苏老送回老宅就行。”
何觉:“那温小姐呢,您能保证她安然无恙吗?”
他笃定,“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我与温桥认识将近十年了,我不至于伤害她。”